一天算一天的活着。
杀人在那种地方几乎是家常便饭,说真的,他杀掉了多少人他自己也不记得,反正都是别人主动来招惹他的。
不杀掉对方,死的就是他。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黑暗之所,只有垃圾和渣滓,根本没有必要浪费他的脑子去记得。
“利威尔兵长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您的父母呢?还是说您也是孤儿?”
因为从来没听到利威尔兵长说起过去的事情,一时间好奇得心痒痒的艾伦就忍不住将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可是话一说出口,他顿时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赶紧使劲地摆手。
“那个,我不是故意……您不想说也没关系,是我多嘴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
比起艾伦那种紧张的样子,褐发的兵士长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平常不说自己的过去,只是懒得说而已,也觉得没那个必要。
“父母之类的,好像的确是我出生之后就死掉了,不过孤儿倒算不上。”他说,从身后撒过来的冰凉的水丝让他微微眯了眯眼。“唔,因为有监护人之类的存在,而且这样的家伙似乎还不少。”
“难道是因为那些监护人将您丢弃到——”
“不,那些所谓的监护人可以说是称职到让人恶心的地步啊。”
“哈?”
“说是我的监护人也不算……”大概是太早的记忆回忆起来有些困难,利威尔皱了皱眉,“因为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很多其他的小鬼,从我记事开始……嗯……”
他想了一想,说,“最早的时候的记忆,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在四岁左右,那个时候好像是被直接丢到地下湖里泡了几天几夜。”
“啊?”
“因为隐约记得湖水结冻了,所以大概是冬天。”
“嘎——?”
“六岁的时候好像有被丢到沙漠里,被要求自己从那里走出来。”
“哈?!!”
“你们训练兵团的那种野外生存训练,当时我们也经常有,到森林里的话,一般是被要求至少活过一个月或者是半年以上之类的。”
“……请问您第一次被丢到野外是几岁?”
褐发的兵士长摸着下巴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七岁吧。”
他说。
“!!!”
年轻的训练兵的脸瞬间扭曲了,“这是虐待!赤|裸裸的虐待!您的监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