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轻轻拉了下许攸羽，让他停下脚步后才脸色古怪地说道：“旋鱼小姐在帮您开脱，说您一直都有好好去照顾她，还让我给您传话。”

“说医院的事情更重要，让您安心管理医院那边，她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您太费心。”

许攸羽眯起眼眸，不相信这是许旋鱼会说出口的话。

可这名佣人从小便照顾着他，算是他的心腹之一，谁都可能骗他，但这名佣人不会骗他。

或者说许家的所有人都有自己心腹，都是那种从小照顾他们、让他们能相信的人，只有许旋鱼没有。

在许安哲受伤那年，从小照顾许旋鱼的佣人就被遣散，之后为了更好地照顾许旋鱼，她身边每隔两三年便会换上一批人，那些人都是父亲母亲派过去的，是父母的心腹，只会尽心尽力照顾许旋鱼，却不会太听她的话。

即使被许攸羽派去送糖的佣人不是他心腹，许攸羽也会相信这名佣人的话，因为偌大的许家，占地上百公顷的许家庄园里，没有一名佣人会帮许旋鱼遮掩、说谎。

她长大后做的那些事让佣人都不喜，自然没人愿意帮她说谎。

来到许旋鱼房间，许攸羽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

他刚敲门进去，许旋鱼的小奶音便立刻响起，“二哥我没事的，不用把脉了，妈妈刚刚只是太关心我才会给你打电话。”

“你忙了一整天，先回去休息吧，时间也很晚了。”

小姑娘的小奶音中透着满满担心，似乎生怕许攸羽会生气般。

这一次，许攸羽忍不住抬头去看许旋鱼，很久都没认真看过她了，再次看去，她似乎和他印象中有些不一样。

她长得更漂亮了，记忆中她脸颊上还有可爱的婴儿肥，如今却彻底消失不见，消瘦的小脸、纤细的身材，配上那双可怜无辜的大眼睛，让人总是忍不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在许攸羽眼里，许旋鱼再漂亮，依旧是披着人皮的冷漠魔鬼，她活在这世上只会让更多的人受苦，她......

饶是如此，许攸羽还是说不出许旋鱼不配活着的话，每个生命都该被尊重，每个生命也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没人能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