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相似之处的,我以为你是个多么洁身自好的楷模,没成想,你竟也会为这个无耻的阉宦所迷惑,你且好自为之吧。”说完,再未回顾一眼,扬长而去。
公主挥手屏退侍从,秋蕊忙赶上去扶起我,一扶之下才发觉我浑身颤抖无力,忙搀住了我,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倒霉,偏生这个节骨眼碰上她,快别怕了,没事了。”说着搀扶我慢慢进了内殿。
我几乎倚靠在秋蕊身上,自知危险已去不应再做这般模样,于是努力的深呼吸,希望能恢复一些气力。
秋蕊安慰着我,“幸亏芳汀机灵,看情况不妙赶紧叫人去了养心殿通传,殿下正在听太医们回禀陛下病情,一听说你出事了连太医说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的赶回来……”
这些话听在我耳中,让我既惊骇且惭愧,我略微挣脱秋蕊的手臂,站定后俯身恭敬拜倒,所有的感激和歉疚都融在这深深的叩拜中,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已无力控制,”殿下救命之恩,臣铭记于心,永志不忘。”
一双纤白如玉的手抓住了我撑在地上的双臂,用力的向上拉起我。
我抬起头,看见公主秋水般的剪瞳里流动着关怀和怜惜,我鼻中酸楚,泪水几欲夺眶而出。我急忙收敛心神,在起身的刹那仰起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公主让秋蕊去膳房预备些安神的食物,秋蕊临去时趁着关门的瞬间对我展露了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
“去坐吧。”公主指着书案旁的椅子,仿佛知道我会拒绝,补充道,“左右也没有旁人,你受了惊吓该去缓缓神。”
我低着头,向她告了罪,在椅子上坐了。
许多年前当我初入宫时,负责教授礼仪的内侍就曾反复对我们强调关于尊卑上下的所有规矩,一丝一毫都不能错,这些年我也一直谨守这些礼仪。
但此刻我已经不去想这些了,我只知道她对我所有的命令我都会去竭力完成,无论是否关乎那些一度我认为很重要的东西。
“元承,耐心等待吧,不用太久,一切都会如我所愿。”她轻轻的说着,那一声元承好似春日里的烟柳拂过我的脸颊,熨烫着我迷茫无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