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险恶、人心难测啊!”
“爹,您就放心吧,有袭匀陪着呢,能出什么事儿?”月清绝睡着从地上起身,龇牙咧嘴揉了揉膝盖。
“混账,我让你起来了吗?”
月清绝身子一颤,再次跪了下去道:“爹,万一欢凉突然过来了,看到我这幅样子,让我多没面子。”
“你若是不跟我说实话,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媳妇了!”
“别啊,爹,我说还不行么?”月清绝知道老爷子说一不二,他真的会做出不让欢凉入谷的事情。他犹豫了一瞬,便迅速分出了轻重,若是被老爷子知道无双去了南昭,他顶多是被骂一顿罢了。
“她和袭匀去了……去了南昭,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无双这丫头可是瞒着我偷偷的和袭匀……”
“你说什么?她去了南昭!”月无痕的声音陡然提高,直接打断了月清绝的话。
“还和袭匀同去的?”月无痕脸上升起一抹忧色,嘴里喃喃道,“糟了,这下可坏了……”
“什么糟了?”月清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月无痕无暇顾及月清绝,立即抬脚去了内殿。月清绝看着月无痕这样急切地脚步,心中一阵好奇,这些年能够牵动老爷子情绪的事情可不多!
他从地上站起身子,揉了揉僵硬的膝盖,活动了下已经跪麻了的双腿,小心翼翼的跟去了内殿。
老爷子今日不正常!
他透过门缝看到月无痕急匆匆的提笔写了封信,然后一声哨鸣招来了飞鹰!
飞鹰落在窗棂上,抖擞着翅膀,黑色的眼睛透着桀骜不驯。这只鹰是老爷子驯做信使的,但是几乎从来没有用它来传递消息。
平时他们通常会用信鸽来递送消息,而现在他却看到了老爷子将写好的信卷起来塞进了飞鹰爪子上的竹筒里。看来,这次老爷子传递消息的距离必定很远,不然也不会选择飞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