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子,你到底敢不敢?不敢我可就给那姑娘下药,先让你们成其好事,料皇帝老儿也不会那么狠绝杀他亲女婿吧?”又见纯仪原本伤感着小儿子要飞了而泫然欲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着,还是亲外甥呢!”
夏侯轩红了脸,也不看神棍。阿翎原本伤感着以后再也看不到夏侯辕了,一时也是掌不住笑出来。
“娘,依着我的意思,您要不就跟舅舅挑明吧,哥哥为了婉姐姐性命都可以不要了,难道还不能表明我夏侯家的忠心?”夏侯辕白了神棍一眼,“说句不敬的话,咱们夏侯家要造反早就造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再说了,娘看爹爹心疼你那德行,会把你架在火上烤么?”
定国公要是知道自己被小儿子拐着弯骂了一顿,不知道会不会想抽他。倒是纯仪白了脸色,看了大儿子一眼,沉吟片刻,也实在不忍儿子这样煎熬着:“也罢,我去说就是了。”话虽如此,但对于自家皇兄同意到底有几成把握,也是说不清的。
说罢,便起身向外而去。阿翎不免捏了把汗,忙四脚并用的爬在萧清晏腿上坐下。神棍只是笑看着这新收的小徒弟:“跟我回去了,可得把礼数行周全了。二叩六拜一个不许少,不然老子可不教你。”
见他混话都用上了,夏侯辕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行就行好了,总是你还得好吃好喝的给我供着。另,我可不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而另一头,纯仪先去看了一回沈婉兮,她刚醒来,被身边另一大侍女灵犀哄着吃了一碗粥,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朝着皇帝御书房去的时候,纯仪心里都在打鼓。皇帝疼她不假,但终究牵扯到了国家大事,甚至于,自家儿子为了沈婉兮命都不顾了的事,在皇帝眼中会怎么看?是做戏,还是旁的什么?
皇帝心眼不知道比旁人多了几个,便是纯仪这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也看不透。
候在门外,纯仪只觉得这宫室肃穆,还如往日未曾出阁的时候。当年她自请下嫁定国公的时候,也是如同现在一般。
门“吱呀”一声,便有身着蟒袍的内侍闪身出来,正是内侍总管薛庆林,笑眯眯的朝纯仪打了个千:“五姑娘快进去吧,可别叫爷久候了。”
纯仪见他还用旧时称谓,也是一笑,瞋了他一眼:“我看你现在都没个正形,哥哥怎么放心用你的?”一壁说一壁朝里面去。
屋中龙涎香燃得正好,闻得纯仪原本焦灼的内心没由来的一阵安宁,见皇帝一身海绿色常服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当下行礼道:“纯仪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