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出女子的声音。未几,门开了。一个圆脸秀气的年轻村妇走出来,疑惑问道:“这位公子你找哪位?”
萧瑜笑吟吟地从肖玉成身后走出来:“含翠。是我,你还记得吗?”
含翠穿着粗布裋褐,但干净整洁。她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地上前几步。喜不自胜地道:“姑娘,你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
萧瑜边与含翠往屋里走边介绍:“这是我认的幼弟,姓肖名玉成。这次有事陪我来灵山县。你这两年过得可好?”
“家中还算宽裕。”含翠温柔笑道,“得姑娘赠银置地。兴郎又有些气力,一年下来都可以吃饱穿暖,岁初才起了新屋。”
说话间进了屋内,萧瑜和肖玉成在厅中坐下。含翠忙去烧水,如今饮茶之风虽盛,但也仅限于富贵人家而已,寻常百姓有些散碎茶末就不错了,待客大多还是姜糖水甚或白水。萧瑜环顾四周,桌椅等家具还齐全。
“就你一人在家?”待端了茶过来,萧瑜问含翠道。
“兴郎下地了。”含翠点头,随即眉间染上愁色,黯然道,“成亲三年也没个一儿半女,是冷清了些。”
肖玉成有些尴尬地别过头,随即说要出去走走。
含翠见状涨红了脸,低声道:“姑娘未出阁,原不该说这些话,是我轻狂了。只是这苦楚憋在心里,没个人可以相诉。”
见其落下泪来,萧瑜忙安慰一番,叹道:“可惜于医术我也不太懂,更别说妇科了。你没有找大夫看看?”
“附近有点名气的都去看过了,没什么效用。太贵的药也吃不起。”含翠垂首道。
萧瑜就将身上带的两张十两的小额银票拿出来递过去。
“姑娘不可。你给我置办了嫁妆田产,此恩情已难以为报。这银子我如何能收下!”含翠坚决推拒道。
萧瑜叹了口气:“你也在大户人家待过,应该知道这点银钱算不上什么。我难得过来一趟,你就先拿着。”
“多谢姑娘。”含翠犹豫片刻,终于感激地收下。
两人此次见面终究不如昔日熟络,竟已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又有村中的妇女过来,邀含翠去江边拆洗衣物。
萧瑜便笑道:“既如此,我也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含翠与那几个村妇说了几句,挽留萧瑜道:“姑娘若不急就吃过饭再走。”
“不用了,你且先忙。”萧瑜记挂花玥身上的余毒,摆手道,“我还有事,你得空就到清河县牛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