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泪的话来。
我笑笑,摇头:“我没有如此从容淡定,我说的这人是……赋怀渊。”默了默,眼角湿润,泪滑落,于清凉的夜里,凝成冰晶,“赋怀渊他是六界帝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可却时日无多。——五百年前,他纵然做过一些错事,然而除此之外,他从未对不起过这‘帝尊’二字。……他心慈,不忍伤一物,却在那一物伤害我之时,能叫此物灰飞烟灭!我为他痛,为他落泪,为他烦苦。”
弯弯晓月,重重白影,绕至心间。
“乔孽,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如赋怀渊这般,为我牺牲,为我心忧,为我豁出性命。”
我仰月轻叹。
赋怀渊,这是你所司之明月,夜里阴阳。我从未想过有一天,离你这么近,伸手就触碰得到,却偏偏又离得那么远,一转身,便是沉醒两不见。
乔孽挨着我坐着,把玩我一缕发丝,声音忽地没了童孩的稚气:“姑娘,帝尊离你而去,你的心不在了;你离我而去,我的身体便没了。你说,谁更痛?”
我回眸望他,愣住:“乔孽,你……不傻了?”
“本君从未有过哪一刻,如现在这刻清醒。”
“……”
乔孽回了屋,徒留一抹伤情的背影给我。我一人坐在屋外绿草地上,怔怔发呆。
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耍我?他自降身份假扮孩童是为何意?他莫非盘算将我留在堂庭山不成?
我晃晃头,将所有的思绪甩去。
管他呢,乔孽清醒了,便是大好事一桩。还剩一日,有希望就不能轻言放弃。
万一……来不及赶在赋怀渊大限之时,找到水玉仙草,那么哪怕寻得百年之久,我符月摘不到水玉仙草,誓不出堂庭山!
次日清晨,在我惊诧的尖叫声中,乔孽现出本性,以仙力将我揽上崖顶,伸出左手在我眼下,掌心打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石入视。色白而不透,六角形,似雪花般洁白无暇。
我大惊:“你怎么能在堂庭山使用仙术?”
乔孽冷哼:“你这个姑娘,蠢得很。本君乃堂庭山之主,自然一切由本君说得算。”
我还未对乔孽发火这几日来骗了我,他却先骂了我一句“蠢姑娘”。我着实火大,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他将我的手捉住,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眼上落下一吻,我抬脚击向他的胯下,他冷了眉眼,双腿一拢,将我的脚给夹住。
“蠢姑娘,你不想要水玉仙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