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夫君宠你 味澜 4311 字 2024-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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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不妨多告诉你些秘密。”雅贵妃拿出绣帕,擦拭着手指,“郡主就快是个死人了,你猜一猜,你的夫君三殿下,还会不会来得及救你。”

宋玉笙还未缓过来,方才雅贵妃的那一下,是下足了力道,想置她于死地。若那春桃在慢一步,她就已是个活死人了。

雅贵妃的眼神眯了起来,狰狞的面容像是个异类,冷血十分,“毕竟,三殿下可是连着自己的母后都来不及救。”

宋玉笙喘着气,脖颈上那一圈红痕,火烧火燎的疼着,她的眸光定在雅贵妃的身上,“先皇后的事,与三殿下又有何干?”

雅贵妃抚开衣袖,带起了一阵凉风,她笑的狂傲,“郡主有所不知,比起现在的三殿下,少年时的三殿下可比现在令人厌恶得多。”

“那时的三殿下,桀骜不驯,莫说是不把我们这些后宫女子放在眼里。连着皇上的话,他也是毫不放在心上,肆意妄为,不知是得罪了多少人。”

“他是皇宫的嫡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无人能说些什么。只把这些记恨通通记在了皇后娘娘身上,郡主可知晓,那皇后娘娘可是这皇宫里最大度的人了。连着你母亲善雅郡主与皇帝不清不楚的来往,她都能心无芥蒂的喊妹妹。”

宋玉笙因为气恼,面上逐渐有了血色,音调跟着提高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娘亲与秦景帝清清白白,不过是君与臣,姐弟之间的情谊。

喻言清白了一世,如何能让这信口雌黄的小人污蔑了去。

“本宫胡说八道?”雅贵妃嘲讽的笑出声,“告诉你也无妨,那日皇后娘娘的寝殿走了水,就是跟着的你娘亲的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宫现在肯告诉你这些,也就是看在你是个将死之人份上,不愿让你蒙在鼓里。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等着死后,一起去找你的娘亲问问!”

说罢,雅贵妃转身,冷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飘扬,那森冷感在她的周围萦绕不散。

宋玉笙杏眸中含着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却未掉落下来。她无助的拢住自己双膝,蜷缩成了一团,身子上的痛楚就似在滚钉板上过了一圈一般,每一处的难受都是鲜血的凝聚。

她娘亲没有。

不会的。

她面上的血色流失,经过耳边的风都似化作了厉鬼的是嘶鸣,不断的缠绕在她的耳畔,剥夺去她的生命。

很疼。

也很想他。

——

御书房。

雅贵妃一双眼眸哭的红肿,“皇上,您可一定要为了臣妾做主啊!”

秦景帝啪的一声把折子盖上了,面带怒气,“你还要朕怎么为你做主?”

雅贵妃拿着绣帕,拭掉眼底的泪珠,“臣妾找到了新的证据,还请皇上让三殿下和郡主过来,一同当面对质。”

秦景帝眉头一蹙,拒绝的话方向出口,雅贵妃哭闹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吵得他耳朵疼,“赵顺,请人。”

秦漠一身玄色的衣袍,上面还站着雪,一圈乌青围绕在眼眶的位置,面容的线条更显坚毅,一夜之间身上的冷戾之气愈加渗人。

“儿臣给父皇请安。”秦漠冷声道。

秦景帝疑问,“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笙儿呢?”

秦漠的目光在雅贵妃的身上扫过,那目光似化作了一面铜镜,能从中看出她险恶的心思。

雅贵妃下意识紧了手中的绣帕,低垂下了头,不敢在看秦漠。

秦漠冷嗤了一声,微不可查,“回禀父皇,笙儿昨日出府,被贼人所劫,至今下落不明。儿臣是来请父皇,借儿臣些人手。”

秦景帝惊讶,“你说什么?笙儿不见了?”

雅贵妃抓住时机,掩藏在发丝底下的面容,飞快的过了笑意,“倒是凑巧,今日来了新的证据,郡主就不见了。”

她话里有话,认定宋玉笙是畏罪潜逃的语气,似巴不得今日就讲宋玉笙归了案。

秦漠双目赤红,似要滴出血一般,手握成了拳,隐约能瞧见上面突起的筋脉。那声音又冰又凉,仿佛让人置身十里冰封的孤岛,“贵妃娘娘,小心说话些。”

秦景帝脑子里还荡着宋玉笙下落不明的消息,好好的一个人,在这个关头不见,若真要说没什么,他是如何都不信的。

可宋玉笙确实不会是,那杀人的主子。

“别血口喷人。”秦景帝怒斥雅贵妃,“说你的证据!”

雅贵妃被这一声吓到,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秦漠退居在一旁,眸光里满是阴鸷。

一名青衣女子行了进来,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让人觉着有几分的眼神,扑通一声跪拜在了地上,“民女青儿,见过皇上、贵妃娘娘,给皇上、贵妃娘娘请安。”

青儿,那个桃园阁的青楼女子。

秦漠的眸色暗了下来,身边的煞气更是翻腾的厉害,连着多看一眼都让人觉着心悸。

青儿跪着的地方,距秦漠又一定的距离,她不敢抬头看他。心里恐惧就像是被人夺走了呼吸,喘不过气来。

雅贵妃拿出一柄珠钗,在青儿的面前晃了晃,“青儿姑娘,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青儿畏畏缩缩的抬了头,又迅速的垂下,“回娘娘的话,民女认得。”

“皇上,这青儿姑娘曾被三殿下带回了府上。”雅贵妃给皇帝介绍青儿是何人。

秦漠身为一名男子,府上又只有宋玉笙这一个王妃,带这女子进王府如何,意思在明确不过了。

秦景帝审视的目光在秦漠身上来回打转。

秦漠拱手,很是直接,“青儿是门客,儿臣与她清清白白。”

秦景帝干咳了一声,“青儿,如实说来,在这珠钗是谁的物件?”

“民女……”青儿顿了一下,“民女曾在王妃那处瞧见过这珠钗,这是王妃之物。”

秦漠目光在青儿身上扫过,话语冷然,“你何时进过王妃的屋子了?”

青儿没回秦漠的话,躲在一旁缩着,如同怕被他欺负了一般。

“皇上,这珠钗和那信件一样,都是现场发现证物,又都是那郡主的物件。”雅贵妃眼神一暗,哭闹道,“郡主又是畏罪潜逃,如何还不能证明,这是郡主的罪过?”

秦漠眸光里的郁色越来越重,就如同那狂风暴雨的天气里,即将来临的黑暗覆盖,字在舌尖滚了一圈,却是透出了两个意思,“畏罪潜逃?”

雅贵妃今日的这一遭,先是重新拿出了所谓的证据,给宋玉笙定下新的罪名。

再借着找不到人的事实,直接给宋玉笙扣下了杀人的帽子。

秦景帝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似还要加深一般。他不愿相信宋玉笙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可铁证如山。

青儿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只是在一旁抖着。她是听着雅贵妃的话来的,只求事成之后,能得一大笔的钱财,远走高飞。

这京都的破事,也都不会有他人知晓。

雅贵妃继续加大筹码,“皇上,臣妾还有一证人,事关郡主草菅人命。”

话音落下,雅贵妃让着一位农妇进了屋子,那妇人衣衫破旧,身着白色衣衫。面容枯槁,身上还透着一股怨气,尖锐着声音,“民妇康芳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秦景帝道,“你且说说,你又是为何来的?”

康芳跪在地上,开始哭闹,动作之间都是市井泼妇的势头,“民妇康芳,乃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名妇人。那日民妇的儿子,生了病。民妇用家中钱财,为小儿请了大夫,到郡主所开设的百草园拿药材,以为如此小儿就能病好。可谁知……”

那民妇锤了两下地板,发出声响,“可谁知,民妇的儿子,是再也没有醒来过。民妇查问过,大夫的方子是无问题的,一定……一定是郡主开设的黑心药铺,害死了的我的儿子!我苦命的儿啊!”

秦景帝若有所思道,“是吗?”

是在盘问这妇人,也是在盘问秦漠。

“儿臣曾呈了奏折给父皇,兄长在位时,借着家族便利,一味的抬高了京都药材的价格,让普通人家的百姓负担不起。”秦漠如实答道,“笙儿心善,用自己心血开设百草园,解了今年的暑气之症,这些父皇一问便知。”

康芳是个粗俗的农家妇,声音更是粗嘎,大声道,“那百草园用的是毒药!郡主又如何能说是心善!”

秦漠眼神扫过康芳,里面得阴冷肆意流淌,“事情情况如何,你心知肚明。”

康芳被唬住了,一下嘘了声。

雅贵妃道,“三殿下如此费尽心机,人证物证具在,还要包庇郡主所作所为吗?”

秦漠似没有听见,掀开衣袍,跪在了地上,这一室的温暖,却比不上外头的寒冰大雪,更要让人觉得心凉,“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这事不是笙儿所为。”

秦景帝手指摩挲着奏折,明黄色的龙袍于身,脸上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是在想何,模棱两可的发问,“你确信?”

秦漠未多言,重复了一遍上面的话,“儿臣愿以性命担保,这事不是笙儿所为。”

秦景帝眸光幽深,到底这宋玉笙还是喻言的女儿,他最是信得过喻言的为人,“既是如此,这件事就由着你全权负责,找出谁是背后陷害之人。”

“儿臣领命。”秦漠道。

雅贵妃虽心里不大愿意,嘴上还是什么都未说。最起码,宋玉笙人在她这里,秦漠就算是有了通天的本事,查不到人又能如何。

到时候只要她胡乱的捏造些罪名,秦景帝再有心偏袒,无人对证,就是白的也能变成黑的。

“行了,你们退下。”秦景帝抬手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漠儿留下。”

雅贵妃和几人退了出去,屋内就只剩下秦景帝和秦漠父子二人。

秦景帝走下了龙椅,正立在秦漠的面前,也不言说的宋玉笙的过错,直接发问,“你如此信她?”

“信。”想到她,秦漠眼底的冷似有了被触动的地方,整个人身上的冷戾之气也收敛了不少。

“阿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