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御翻身躺在一边,盯着烛火投到屋顶上的光影一言不发。
萧绝有些心慌。
他本意不是想让傅少御难过。
“御哥,”他侧身握住傅少御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傅少御眼波流转,回握住他,“你走后这几天,我魂不守舍,听闻你受伤,我更担心不已。这个中滋味,你可知多难熬?”
“当真没有受伤。”萧绝撑起上半身,认真道,“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不辞而别,行吗?”
傅少御没说话,目光锁在他的衣襟之下。
显然还是不信萧绝的话。
若真的没受伤,方才在暗巷之中,凭萧绝的身手,那三个喽啰怎会占了上风?
“让我看一眼。”
傅少御坚持道,果然,萧绝的目光又变得闪烁起来。
“萧绝,”傅少御短叹一声,撑坐起来,将人抱到腿上,“你我这些时日朝夕相处,我待你如何,你该感受得到。”
萧绝咬着下唇点点头。
“虽说时间太短,确实无法完全信任一个人,但傅某还是心怀侥幸,想做你心中那个特别之人。”
傅少御凑过去亲亲他的眉眼,烛火在深邃的眸底晃成一片细碎又温柔的星光。
“能告诉我你的心事吗?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霎时间,萧绝红了眼圈儿。
他搂紧傅少御的脖颈,歪头含住他的耳垂,喃喃道:“我怎会不信任你?这世上再没人像你对我这样好了,我这个人、这颗心、这条命都是你的。御哥,再给我几天时间行吗?只要几天就好了……”
对这几天的行踪,萧绝始终不肯踪透露半个字,傅少御也不能强求,只能好说歹说劝他把沾了血污的外衫脱了,见贴身亵衣确实没有血迹,这才松口气。
至少方才的缠斗中,萧绝没伤到。
挥熄烛火,没多久,傅少御就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比平日里要粗沉些,他紧蹙着眉头,好像很是疲倦。
纵使在睡梦中,也充满戒备,拢紧衣襟不露半点肌肤。
傅少御盯着他苍白的脸看了半晌,乱七八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萧绝和他欢爱过后就不告而别,把人寻回后又这般抵触他脱他衣衫,不会是自己那方面技巧太差,让萧绝对此事落下了阴影吧?
可那晚,萧绝明明很舒服的样子,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