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吧，但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惯用的就是右手。”
顾烟景感叹了一下，侧头继续盯着戚明钰看，“殿下，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内，你的状态还好吧？出现过精神失控的情况吗？”
戚明钰抿了抿唇，好一会后才开口，“没有……”
才怪，我每天都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那就好，我一会先洗个澡。殿下你可以在卧室等我，我洗完澡以后会来找你的。”
顾烟景说道，“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殿下了呢，殿下留在我身上的临时标记也差不多要消散了。”
“其实……”我已经不需要靠标记你来缓解自己的状态了，十七姑姑已经研究出特效药了。
戚明钰张了张嘴，她想要把真相说出来，但在吐出两个字眼后，她又变成了哑巴。
“嗯？其实什么？殿下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顾烟景反问。
戚明钰抿着唇，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什么，我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了，殿下那么好，我当然是喜欢殿下的，有很多人都喜欢殿下呢。”
顾烟景笑着说道，故意曲解了戚明钰的意思，“我不是很早之前就和殿下说过了吗？殿下在各种投票上，都领先了第二名非常多的票数呢。”
戚明钰迎上了顾烟景带着笑意的眼神，声音变得严肃了一些，“顾烟景，我口里的喜欢，不那种只是对皮囊的喜欢，而是后半生都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是不会有第人介入我们之间的那种喜欢”
“或许，你可以称之为……爱，你爱我吗？”
戚明钰问道，同时在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自己做不出选择，那就把选择交给顾烟景好了。如果她只是喜欢自己的皮囊，并不是爱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放她自由，找个借口把她塞到边境去，让她跟着顾元帅。
可如果顾烟景的答案是爱自己的话，那她或许就要丢掉底线了，她会牢牢把顾烟景锁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各种意义上都离不开自己。
随意把肩膀上的担子甩掉，这种对帝国不负责任的事情戚明钰做不出来。但也不会一直把顾烟景藏起来的，等到小十一成长起来后，她就会把手上的势力一点点送到对方的手里，然后再和顾烟景公开关系，成为一名闲散亲王。
“顾烟景，如果你没有想好的话，不用那么快回答我的，我可以给你时间。”
戚明钰说道。
同时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也是给我自己一点时间，免得自己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殿下，请问你爱我吗？”
顾烟景问道。医疗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工作，只需要顾烟景触碰一下侧边的按钮，就可以顺利打开。
戚明钰眼神微动，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顾烟景，我想把你锁在我的身边，永远。”
“这是爱吗？”
顾烟景继续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我离不开你了。”
戚明钰的手按在了附近的仪器上，关节处用力到开始发白，“顾烟景，你好像真的变成我需要的药了……”
顾烟景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选择了摁下侧边的开关，离开了医疗舱，站在了戚明钰的身边。
“殿下的意思，是想要标记我吗？”
问道熟悉无比的红酒味信息素后，顾烟景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多余。戚明钰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怎么可能不想要标记自己呢。
“是，我想要标记你。
”戚明钰握住了顾烟景的左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但，同样的，我也想要你，标记，我。”
“可以吗？”
顾烟景往前走了一步，用刚刚修复好的右手摸了摸戚明钰的喉咙，接着又往侧边移动，摸上了她后颈处的腺体。
这里原本应该是有信息素抑制贴在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抑制贴就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暴露在空气中，不断释放往外飘信息素的腺体。
戚明钰很轻地嗯了一声，她做不到太过主动，只能低下头，把脖子往顾烟景那边送过去了一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样的话，会不会给殿下你带来麻烦呢？”
顾烟景反问，“殿下，我可以适应你的信息素，但你的身体，不一定可以适应我的信息素。”
“没事，习惯就好了。”
戚明钰说道。
自己在第一次标记顾烟景的时候，她不一样是不适应的吗？甚至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没有理智的状态，往她的腺体内注入的信息素也是过量的……
“那殿下准备一下，我要咬下去了。”
顾烟景没有拒绝，她也不会拒绝。
她辛辛苦苦筹谋那么久，就是等着这位心里一直变扭着的太女殿下主动低下头，把自己的腺体送到嘴边而已。
戚明钰没有说话，她选择闭上了眼睛，等着感受顾烟景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互相排斥的，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爱人还是仇人，Alpha被Alpha标记，注定都不会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闭上眼睛后，听觉和触觉变得更加敏锐了起来。
戚明钰可以感觉得到，顾烟景把自己的衬衣的领口往下扯了扯，还把自己盖在后颈处的发丝拨到另一边。
顾烟景并没有直接咬上去，而是用手在周围摸了摸，轻轻触碰了一下有些发红的腺体后，才用温热的唇瓣盖住了自己的腺体。
“唔……”戚明钰的右手依旧握着顾烟景左手的手腕，方便她稳住身形。而她的左手，则是牢牢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一些暧昧的字眼从她的喉间溢出。
为什么，顾烟景为什么还不咬住自己的腺体，往里面灌注她的信息素？
顾烟景为什么要起亲吻自己的腺体，还用舌尖反复拨弄吮.吸？
她是在报复自己吗？还是想要故意吊着自己，让她处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中？
戚明钰脑中的思绪因为顾烟景的动作被搅浑，身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发软。要不是她牢牢地握住了顾烟景的左手，估计她早就摇晃着倒在地上了。
“嗯……”戚明钰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有一两个暧昧的字眼跑了出去。
发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适后，戚明钰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原来作为Alpha被Alpha标记是这样的感觉啊，这种被对方掌控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呢。
怪不得十七姑姑总是担心顾烟景在被自己标记后会怀恨在心，要是把顾烟景的经历套在自己的身上的话，她早就在标记后的第一次见面，就和对方以命相搏了。
顾烟景当初是怎么忍受自己的标记行为的？她是怎么忍住不反抗的？
戚明钰的思绪更乱了，但在暴走边缘的精神力去奇迹般地安分了下来，顺便也带走了精神力主人的意识。
发现某位殿下晕过去以后，顾烟景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戚明钰的腺体，在彻底离开前，顾烟景还舔了一口某位殿下后颈处有些发红发肿的腺体，才在附近的抽屉中找出来一枚治愈贴，把看起来娇嫩的腺体包裹了起来。
轻松地把戚明钰抱起来后，心情颇好的顾烟景在下楼梯的时候还忍不住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怪不得戚明钰那么喜欢标记自己，原来占有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舒爽啊，这效果都快可以和嗑药划上等号了。
顾烟景舔了舔自己牙齿，很轻易就从上面品尝到了浓郁的红酒味。
唔，都说柚子可以解酒，那么自己的信息素在进入戚明钰的体内后，能不能留存更久的时间呢？
自己在标记的时候，还是比较克制的，虽然咬住了戚明钰的腺体近乎十分钟，但注入的信息素估计就只有两分钟的量而已。
从二楼来到卧室的卫生间后，顾烟景收回自己的发散的思绪，把某个身上混在着红酒味和柚子味信息素的太女殿下放在浴缸里。
接着，顾烟景一件件地脱掉了她的衣服，让略高于体温的水慢慢填满浴缸。
在帮人洗澡这一方面，顾烟景可以说是非常熟练的。就算今天她格外得贪恋某人的身体，也只是用了半个小时而已。
一起躺在床上后，顾烟景问了一嘴系统现在的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后，顾烟景忍不住舔了舔牙齿。
新的一天，自己是不是可以开始新的标记呢？那种可以掌控某位殿下，并且能为所欲为的感觉，真的令人上瘾啊！
算了，还是先睡觉吧，等睡醒以后看看某位殿下的状态，然后在决定接下来干什么好了。
顾烟景拨开了盖在某位殿下脸上的发丝，在上面落下一吻后，抱着她开始酝酿睡意了。
-
戚明钰的终端被她丢在书房，而顾烟景的终端，早就不知道变成哪里的一缕烟灰了。
可以充当闹钟的终端不在卧室内，两人就等于没有了外界的干扰。在这样的情况下，顾烟景和戚明钰睡得很香，也睡得很熟。
一直睡到真正意义上的日上竿，戚明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始运转起有些生锈的大脑。
这是，柚子的味道？这是顾烟景的信息素的味道！
戚明钰的理智一点点回笼，昨天晚上称得上离谱的经历也在她脑海里慢慢回放。
“顾烟景！”
戚明钰猛地回头，双手在床边摸索着着。
发现自己的身边空空荡荡后，戚明钰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记忆的真实性，昨晚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是她的一场怪诞的美梦吧？
但后颈处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她就算再有本事，也做不到自己咬住自己在后颈处的腺体吧？
“殿下，我在。”
顾烟景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她的嘴里还含着牙刷，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顾烟景用清水漱口，把嘴里的绵密的泡沫吐了出去，“殿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去医疗舱内躺着修养一下？”
“咳，没事，挺好的。”
戚明钰单手撑着床垫坐了起来，视线掠过顾烟景的脸和脖颈，最后落在了她拿着水杯的右手上。
“你的手……还好吗？”
戚明钰问道，忍不住回忆起昨天自己在医疗舱上看到的伤情扫描图，心脏又忍不住揪了一下。
“挺好的，殿下这里的医疗舱很好用，我感觉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顾烟景说道，想到自己未来要用的借口后，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那就好，你有空的话就再去检查一下，避免留下暗伤。”
戚明钰说道。轻薄的被子慢慢从她的身上滑落，不知名的微风拂过身体后，戚明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身上没有穿衣服！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被子滑落下来后，她就等于是光着出现在顾烟景的面前了！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那一刻，戚明钰下意识对上了顾烟景的视线，发现她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后，飞快用手抓起了被子，盖住了自己胸前露出来的肌肤。
“殿下，你的皮肤很好，不过你背上的伤口好多，摸起来密密麻麻的，估计有七八道疤。”
顾烟景没有因为戚明钰疑似害羞的动作就收回视线，反而大大方方谈论了起来。
“殿下是故意留着那些伤疤的吗？”
顾烟景问道。按照帝国现在的技术，不要说是除疤了，就算是断肢续接，估计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嗯，是我故意留下来的，这些伤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它们是我犯错后付出的代价。”
戚明钰说道。
发现顾烟景并不在意自己看到什么画面后，她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留下它们，可以让我引以为鉴，避免犯下重复的错误。”
“对了，殿下应该没有透露出我失踪的消息吧？我妈妈和妈咪知道我被不明人士带走了吗？”
顾烟景很快岔开了话题，踩着拖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没有，对外只是说常规戒严和排查而已。”
戚明钰说道。
发现顾烟景和自己的距离变近以后，戚明钰下意识抓住了被子，“我没有告诉顾夫人，不过我告诉了顾元帅。”
自己是在紧张什么？紧张顾烟景的靠近吗？
自己为什么要紧张？难道是在担心顾烟景会对自己做什么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被标记了，所以才会在面对顾烟景的时候，变得这样的不自然，甚至是……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