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一脸疲惫:“昨夜太乱,压根没法请大夫,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各家都在请大夫。
小的一连跑了好几家,坐堂大夫都被各家请去了,最后还是从程家请的府医过来。
老爷.....”
薛焕同不耐烦打断他的话:“府医便府医,赶紧让他过来给老太太看诊啊!”
薛松忙道;“老爷,府医在夫人房里,夫人伤的太重......”
“她再重能有老太太重要?”薛焕同气得浑身火气没地儿撒,这都什么时候了,薛松这个看不清眉眼高低的蠢货,居然还紧着钱氏。
说话一而再被人打断,压根没给薛松说话的机会,薛焕同抬脚就往钱氏院里去。
他倒要看看,钱氏到底伤成啥样了,连老太太都顾不过来。
“钱氏!”
怒气冲冲的薛焕同,差点和满手是血的府医撞上。
他愣了一下;“我夫人......她怎么了?”
府医摇头:“将军,恕小的技艺浅薄,尊夫人的手臂和腿,耽误太久,没法再接上,只能截肢了!”
薛焕同眼前发黑,身子一晃,险些没站住。
他靠在屏风站住;“如何.....如何就要截肢了?”
府医叹息道:“尊夫人右手胳膊整个被砍断,而腿上虽有骨肉连着,筋脉却也尽断,便是勉强保住,日后也是不良于行!”
那伤口卷开皮肉,触目惊心让他这行医之人都看着心惊。
行凶之人怕不是刀法太笨拙,还是太精,存心让薛夫人受这苦楚啊!
薛焕同看了眼面白如纸、昏迷不醒的钱氏,恍惚出了房门,才留意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