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宝就问:“爹,三哥,你们跪哪儿了?”
赵莲舟没好气道:“我作为朗州城的父母官,得出城接指令,我能跪房间里吗?当然是跪城门口了。
你们是不晓得,那风嗖嗖的,从城门洞里,把我心都吹得快冻住了!”
“我才惨了!”虞三郎倒着靴子里的泥汤子:“我跪在了泥汤里,身上也是湿漉漉的。
最要命的是,一条小鱼钻我裤腿里,拼命挣扎,我还不敢动,都快气死了!”
他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扔给了薛蕊儿:“喏,给我炖汤,我要吃了它!”
薛蕊儿端了姜汤上来:“鱼汤不着急,你们先喝姜汤驱寒才是正经!”
出了月子的虞水莲,想过来看看丈夫。
赵莲舟远远见她过来,忙挥手:“别过来,我这两天接触的人太复杂了,别给你和孩子过了啥不干净的东西!”
真是可怜啊,他都一个月没抱过媳妇了。
那两个刚出生的小儿子,也只是远远的瞅了一眼,压根不敢靠近。
虞水莲无奈道:“柒宝抓了药回来,你们都给吃上,这阵子雨水不断,别回头病了!”
“我知道!”赵莲舟挥手:“你赶紧回房里躺着,别出来!”
虞水莲远远看着丈夫一阵心疼,本来忙抗旱,已经晒脱皮了,这旱情才稍稍缓解,又赶上连绵大雨,还要组织难民收留。
京中也不太平,偏偏在这个时候,放出小皇帝病死的消息。
丈夫忙得瘦了一大圈,人也黑了不少了,得亏前几年身子骨养的不错,要不然,还真扛不住这连番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