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年少之时,心中有过旖旎梦想。
可梦归是梦,现实的残酷,让他连做梦都艰难。
虞明惜又哭又笑;“你心中无她,为何攒了几个月的俸禄,特意托人寻了几颗东珠与她送去?
杨执,家里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光景,你不会不清楚。
你自个儿私藏积蓄,就为给她寻那么几颗东珠,你还说没事?”
杨执目光凌厉盯着她:“你一直在打探我的行踪?
虞明惜,你扪心自问,当年我母亲诬陷先生那事,真相到底如何,你心里不会没数。
先生教我多年,我家靠着先生,才能养活一家人,供我读书。
我不曾报答一二,倒头却干了那忘恩负义之事,叫我这一生都背负罪孽。
如今,他唯一的女儿出嫁,我送上一份贺礼,不应该吗?”
这话,虞明惜却是不信的:“呵呵,你为了送贺礼过去,偏要给自己找诸多的借口!”
杨执深吸一口气,将药碗推了一下:“药就放这儿,你想活就喝!”
他已经无力与她争辩了。
“大人,有人来找你了!”婆子匆匆过来,见夫妻二人似乎吵架,又赶忙退后两步,假装没看见。
杨执沉着脸出去,却见是虞四郎。
虞四郎拎着壶酒,坐在院里石桌上:“杨执,今日过来的人是我,你该庆幸的。
若是老三在家,你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杨执垂眸:“你过来是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