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执抿着唇,许久才开口道:“我母亲指甲里,不但残留着你脖颈上的皮肉碎屑。
手里还捏着一个香囊,那个香囊,是明惜为你做的!
她的针线,我很清楚!”
虞文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不!执儿这里头有误会,香囊....香囊是那日我去你家。
明惜见那香囊有些破旧,便让我取下来放着,回头她重新替我做一个。
兴许是叫你母亲看见拿了出去,也或许是....是虞家栽赃陷害。
你知道的,他们家如今厉害,要做这样的事,再是容易不过!”
杨执盯着他的目光慢慢变了,如同看一个死人:“你这人胆子不算大,是个没本事的。
从前靠着窃取柒宝家的气运,还能靠着你家老爷子过得风生水起。
如你这般的人,若是没有特殊情况,你定然不会去杀人的!”
虞文斌脸上露出喜色:“执儿,你说的没错,我是真不敢杀人啊。
你与大人说一说,这事定然是凤县虞家故意陷害我,志在斩草除根,咱们不能上当啊!”
杨执缓缓站起身来,转身便要走。
虞文斌急忙叫住他:“执儿,你莫要忘了替我打点啊!”
杨执回头,声音带着刺骨寒意:“我娘的手心里没有香囊,虞明惜也没给你做过香囊!”
“你.....”虞文斌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杨执竟是在诈他。
他又怒又恨:“你这个荡妇所出的贱种,你母亲就是个偷人害人的疯妇,活着拖累人,死了不应该么!”
他知自己难逃一死,骂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将当年林氏做的那些事,添油加醋全都给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