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悠然摇头;“你还看不明白吗?他如今大位无望,万事皆休,日子得过且过,他不会放我出来的!”
她断了梁元齐的子嗣路,曾经的恩爱夫妻,早已反目成仇如路人,不能再指望他回头了。
萍云笼着袖子,可若是得不到王爷怜惜,这日子....也未免太苦了些。
“这起子捧高踩低的小人,大冬天的,如此对待曾经的王妃娘娘,属实有些可恨了!”
柳依依披着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狐毛大氅进来,与这偏院的简陋格格不入。
白悠然压着喉咙干痒:“你来作甚?我都落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想落井下石不成?”
柳依依抱着手炉,姿态高雅:“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王爷心疼姐姐操劳半生,特意让姐姐居于偏院休息。
妾身再是如何,那也不过是个妾,岂敢肆意妄为乱了府里规矩。”
白悠然冷哼一声;“柳妃,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成王败寇,我落到这般境地无话可说。
莫不是你闲暇无聊,就只能靠看我笑话得以度日了!”
柳依依转了一圈,似乎才发现白悠然院里简陋:“听说,郡王前日里,为一个小倌儿赎身,花了将近千两银子。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这疼孩子,也得有个度。
哪有为外头人千金一掷,却连亲娘问都不问一声的!”
白悠然气得血气上涌,柳依依是故意的,故意来刺激她的。
柳依依见她不说话笑了笑,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不晓得姐姐今日,可有后悔当初在燕山抢了旁人的功劳,造就了今日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