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限将至,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这个儿子。
梁天赐泣不成声:“阿爹!”
梁元齐又看向人群后:“阿雪....雪.....”
梁曜晟忙道:“祖父放心,两位姑母那里,孙儿都谴人送了信过去!”
梁元齐呼吸急促几分,目光最后落在了梁璟冽身上,依然是满满憎恨怨毒。
“孽.....”
“业已大成,我大魏朝正待兴盛之时,他日,四海归一,必不忘列祖列宗教诲!”梁曜晟捏了一下梁元齐的手,将他未出口的话断在了喉咙里。
从小他便知,祖父不喜父亲,饶是父亲得太祖皇帝夸赞,文武百官称赞,可祖父与太皇太后就是不喜。
如今,临终之际,还想给父亲冠以孽子的罪名,这是他所不许的。
站在兄长身后的梁宜欢不明白,祖父怎么就不喜欢父亲呢。
父亲多好啊,如今天下河清海晏时和岁丰,不都是太公打了天下,父亲兢兢业业将这天下安稳么。
那么多人都晓得父亲的好,为何祖父与曾祖母就是不喜父亲呢!
而立之年的梁璟冽,面无表情看着床上那堆肉,眼里不悲不喜无任何情绪。
他这一生经过的事太多,对父亲这个词,早已生不出一丝波澜。
梁元齐眼神逐渐涣散,嘴里嗬嗬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