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猛地一拍床板;“闭嘴!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老子亲生,老子早百八年就把扔粪坑里当粪了!”
三茅子冷笑:“那这老婆子一口一个杂种野种,你听不到是不是?我被人杂种,你这当爹的很开心是不是?”
张大胆腿都气疼了:“小兔崽子,你非要气老子不成?”
下学回来的张彪眉头皱了一下:“小弟,爹已经病了,姥来看他,老人家着急,一时说错话了,你别介意!”
三茅子笑道:“我不会气得,杂种他哥你放心好了,以后我都不气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还有,杂种他姐,你该去伺候你姥做饭了。
杂种他娘,你今儿打杂种用哪根棍子?杂种替你寻去。”
王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个没完。
张大胆心浮气躁:“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哭够了没有,是不是看老子没死,你心头不舒服?”
冯氏想阴阳怪气刺几句。
三茅子又道:“杂种他前姥姥,你前女婿病成这样儿,你就空手过来?
是不是待会走,还得顺手摸只鸡?
杂种他哥,你姥就是这么个疼你,就是这么个疼法的?这还不如杂种他姥了,不来看也不会带东西走!”
张彪被气得脸色铁青,嘴皮颤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