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喘着粗气愤愤道:“正是因为我曾教导过他,却教出这等人面兽心的弟子,我还有何颜面教书育人?
你们既是舍不得他,那我也羞于与你等为伍,今日,我这一支另立族谱,从此与尔等不相往来!”
“爹!”
“老七!”
不管儿孙与族人怎么劝,李先生都铁了心要与本家分支,坚决不能容忍李甫恩。
李大郎被老爹的固执行为给气哭了,陈氏倒是显得坦然多了。
“我倒觉得,分支也极好,你何必与公爹过不去!”
李大郎气咻咻道;“你懂什么,五弟是我们李氏一族最出色的子弟,孩子们长大读书走仕途,有这样一个族叔,便能少走多少弯路,你知不知道?”
陈氏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为了前程,连妻儿性命都可以献祭。
如今被人毁了阵法,将来说不得还会遇见更麻烦更棘手的事。
那时候,他身居高位,不比从前落拓之时。
你说他那会儿,是拿自己儿女献祭,还是拿子侄去博前程呢?”
李大郎一时语塞,脸色难看神情晦涩。
他说城里那些事是谣言,其实真假他心中也有数,妻子这么一说,他对李甫恩的人品也堪忧,更担心他将来身居高位,为了自己利益会不择手段对付族亲。
罢了,还是听父亲的吧!
李氏族人不愿将李甫恩除族,李先生便将自己一支分了出来,单独立族谱。
李氏在益州城不是望族,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这事闹得极大,最后连燕王府都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