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核桃鸡蛋芝麻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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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她还以为他们会留在乡下再过一夜,没想到他们连夜赶回来了。

白飞鹏还是一脸不置信的样子,同样一脸震惊的还有秦正茵。

她比白飞鹏还要震惊,因为她压根不知道白榆跟江凯解除婚约的事情,更别提白榆跑去琼州岛,又和江霖领证结了婚。

她就好像一个外人,被隔离在外面,白榆和白家人什么都没跟她说。

她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白榆,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也是第一次,她深深感觉到,这个女儿已经不属于她了。

秦心卉却真诚地露出笑脸:“恭喜你榆榆,祝你和江同志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对了,我只过来白家借住一个晚上,我爸死在那个房子里,我不敢一个人呆在乡下,我明天就走。”

她也是跟着她妈回到白家才知道白榆嫁给江霖的事情,虽然很震惊,但也让她心花怒放。

只要白榆不跟她抢江凯,她可以不跟白榆作对,甚至她们也许能成为好姐妹也说不定。

白榆看着秦心卉脸上的笑容,终于明白刚才的违和感为何而来了。

秦心卉虽然不是秦彦成的亲生女儿,两人从小也不亲近,但秦彦成好歹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秦彦成现在刚死,她就笑得那么灿烂。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秦心卉本来就不是正常人,不能用常理来看待她,更何况她只在家里呆一个晚上就离开,因此白榆只疑惑了一下就抛开了。

白老太:“小榆儿,奶奶做了你爱吃的核桃鸡蛋芝麻羹,快过来吃。”

白榆这才走过去,把提回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而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核桃鸡蛋芝麻羹放进嘴里。

核桃味道浓香,融合了鸡蛋以及芝麻的香味,味道特别浓郁,甜而不腻,很滋补。

白老太注意到桌上的袋子,问道:“我记得你刚才出门时没有提东西,这里头放了什么东西,还有江家这么晚让你过去做什么?”

白榆又吃了一勺芝麻羹才道:“江爷爷说把雨儿胡同的四合院送给我做彩礼,还有江霖哥的姥姥姥爷各自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以及劳力士手表。”

话音落地,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白嘉扬倒吸一口凉气道:“我没听错吧?江家真的送你一套四合院作为彩礼?”

白老太和白飞鹏两人也很震惊。

江霖要用一万零一元作为彩礼,他们已经觉得不可思议,并感受到他的诚意,没想到江老爷子一出手就是一套四合院。

还有罗家,这人还没见呢,就送了珍珠项链和劳力士手表。

他们之前还担心罗家会因此不喜欢白榆,没想到他们这么为白榆着想,担心别人说三道四,所以早早就送了东西过来堵众人的嘴巴。

这份诚意,太让人感动了。

白榆:“你没听错,我也觉得太贵重了,只是江爷爷说那是江奶奶临终前指定给我的,让我不要拒绝。”

其实她能明白,与其说那四合院是给她的,不如说是给江启媛的。

江奶奶后半辈子一直活在没有照顾好女儿的内疚中,在发现她跟江启媛同月同日同个时辰出生,身上又有一样的胎记时,她把那份对女儿的爱转移到了她身上。

这份母爱,无比的沉重,也让她深深感动。

同样是母亲,有些人做到了极致,有些人却不配这两个字。

想到这,她目光朝她妈看过去。

正好秦正茵张大嘴巴看着她,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很快白榆就转过头去。

秦正茵:“……”

秦心卉垂在沙发一旁的手捏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里。

刚才她还觉得自己能心平气和跟白榆做好姐妹,可她发现她根本做不到!

凭什么都是她妈的女儿,白榆享受所有人的宠爱,一次结婚就得到那么多东西,可她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甚至都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老天爷何其的不公平。

看着白榆那张精致的脸庞,她恨不得上前撕碎了才解恨!

白老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大儿子道:“飞鹏,既然江家这么有诚意,那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

白飞鹏也回过神来,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家里的存款就全部拿出来,四六分,六成给榆榆作为嫁妆,另外四成留给嘉扬办婚礼,嘉扬,你对这个安排有意见吗?”

白嘉扬:“有。”

秦心卉瞪大眼睛,整个人莫名兴奋起来:打起来快打起来。

下一刻就听白嘉扬道:“二八分就好了,我二榆榆八,我相信如果映之知道了,她也会赞成我这么做。”

他有双手双脚,还有头脑和知识,他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可以养得起老婆和孩子,可榆榆不一样,她是嫁到别人家去做媳妇,给多一些嫁妆能让她多一些底气。

秦心卉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白老太和白飞鹏听到这话,都十分安慰。

白榆却摇头:“五五分吧,而且家里还应该留一些作为不时之需,不用全部都给我带走。”

“这事情你就听我们的。”

白飞鹏却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说完看向白老太道,“妈,我记得家里还有些东西,你也一起拿给榆榆吧。”

白老太点头,牵着白榆的手道:“走,到奶奶房间去,奶奶从你一出生就给你存了不少好东西,就是盼着你出嫁这一天给你当嫁妆。”

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白榆去了房间。

秦正茵:“…………”

她知道白家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只是白老太这老虔婆一直防着她。

想到那些好东西要被白榆给带走,她就觉得浑身难受,好像割她的肉一样。

进到屋里,白老太就从身上掏出钥匙,然后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木盒子,再用钥匙打开。

盖子一打开,白榆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里头居然是十五六条小黄鱼!

白榆瞪大了眼睛:“奶奶,我们家居然这么有钱?”

活了两辈子,她才知道原来家里藏了这么多宝贝,不过上辈子奶奶留给她的东西并没有这小黄鱼,也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

白老太一脸骄傲:“当然,再怎么说我当年可是地主家的千金,都说生孩子就如同过鬼门关,我娘当初担心出事,于是生孩子前就偷偷在藏了不少小黄鱼,又告诉了我舅舅,我舅舅是个软弱无能的人,但他不贪心,后来我嫁给你爷爷,确定你爷爷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才偷偷回去把小黄鱼给挖了出来。”

说着,她从里头拿出八条:“这八条是给你的,其他几条给你你大哥和你两个堂弟平分。”

白榆:“奶奶,这太多了。”

白老太一咕噜塞到她手里:“哪里多了,江家给了那么多东西,我们白家要是才带那么点嫁妆,岂不是让人看贬你?再说了,女人总是要多留些钱在身上,这样说话才有底气。”

白榆鼻子酸酸的,心里也涨涨的,扑过去抱住了奶奶:“奶奶,你对我真好。”

白老太被孙女哄得心花怒放,轻柔摸着她的头:“你是奶奶的小棉袄,奶奶不疼你,难道还像你妈那样疼外人吗?”

白榆闻言,唇角抿了抿,再次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只有几天了,也让奶奶多快活几天。

当天晚上,白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夜暴富。

这事情放在谁身上,也没办法睡着吧。

可是当富婆的感觉,真的好爽!

**

第二天。

白榆因为兴奋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结果一觉睡到大中午,家里人也没有打扰她。

等她醒来,秦心卉已经离开白家。

白榆还以为她会找借口留下来,没想到她走得那么干脆。

不过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便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吃了午饭,她就提着从广城和琼州岛带回来的特产骑着自行车去了林向雪家。

林向雪并不知道白榆回来京城,看到她立即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你个女人,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说着扑上去抱着白榆,快活得像只小白兔。

白榆脸上也露出真挚的笑容:“我昨天刚回京城,今天就特地来看你,看,还给你带了不少琼州岛和广城的特产。”

林向雪也不客气,把东西拿过来翻了翻,这才哼了哼:“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

这家伙去琼州岛那么久,一个电话没给她打,甚至连封信都没有。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白榆:“这次去琼州岛,真是多亏了你和你爷爷,我原本想亲自给你们做些点心,但接下来我会很忙,只好跟你们说声抱歉了。”

林向雪:“为什么接下来会很忙?对了,你去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你和那位江同志如何了?”

白榆脸红了红:“我们昨天……领证结婚了。”

“???”

林向雪呆了几秒,下一刻再次化身土拨鼠:“啊啊啊啊你们结婚了!结婚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导致林向雪嘴巴一直张着,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白榆点头:“对,我们结婚了,因为他的假期有限,我们会尽快办婚礼,到时候你一定要过来。”

林向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是肯定的,你结婚我怎么能不去呢,不过这么说的话,办完婚礼你们岂不是又要立即回琼州岛了?”

以前还不觉得,可这段时间单位里没了白榆,她突然觉得很无聊。

白榆再次点头:“嗯,虽然我也想在京城多留几天,但他有任务在身,不能离开太久。”

林向雪自然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她依旧舍不得白榆:“怎么办,一想到以后要那么久都不能看到你,我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白榆笑道:“既然那么舍不得我,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琼州岛吧。”

她说这话不过是开玩笑,谁知刚说完,就见林向雪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白榆愣了愣:“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

林向雪:“我觉得这个建议挺不错的,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呆在京城哪里都没去,以前我想去下乡,可家里人都不舍得我去吃苦,我知道家人是为了我好,可我真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我去其他地方,我父母,还有我爷爷肯定不肯,可如果我跟着你去琼州岛,他们说不定会同意,我决定了,今晚就跟他们说!”

白榆:“……”

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林向雪的性格说风就是雨,白榆也知道劝说没用,只让她考虑清楚。

因为要办婚礼,她的衣服不够,于是让林向雪和她一起去百货商场血拼。

她现在可是大富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缩手缩脚了。

林向雪欣然点头,两人骑着自行车朝百货商场去。

因为时间紧迫,白榆没像之前那样买布去定做,而是买的成衣。

好在商场刚来了一批新货,她大手一挥,买了两条秋装的连衣裙,一件开衫,一件薄毛衣,还有两条裤子,外加两双小皮鞋。

她这大手笔把商场的服务员都看得目瞪口呆。

两人从商场出来,又去国营饭店吃东西。

等菜的过程,林向雪突然朝她凑过来,神秘兮兮问了句:“你们都领证了,那你们那个那个了吗?”

白榆脸“唰”的下就红透了,摇摇头:“没有,我们昨天才领证,又没办婚礼,都住在各自家里。”

林向雪却没这样放过她:“没那个,那你们总有做点什么吧,牵手了吗?”

白榆点头:“嗯。”

林向雪嘟了嘟嘴:“那这个呢,你别嫌我问得多,有人说亲嘴的感觉很美好,我就是好奇,不就是两张嘴唇贴在一起,怎么就美好了?”

其实她还想说她觉得有点脏,因为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吃到对方的口水。

想想就没胃口。

白榆脸更红了,但还是老实交代:“还没有。”

林向雪震惊了:“你们结婚证都领了,居然还没亲嘴!这么个大美人在眼前,江同志居然还能忍得住,他该不会是不会吧?”

白榆:“……”

一针见血。

她也有点怀疑江霖不会亲吻,毕竟两辈子他都是童子鸡。

林向雪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亲?”

白榆抿了抿唇,然后给出了一个让林向雪十分满意的答案:“今晚。”

吃完饭,两人各回各家。

白榆骑着自行车回到军区大院,脑海里正想着要晚上江霖来找她,她要怎么才能让他主动亲自己,就见一个人影从暗处闪出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按住刹车。

自行车车胎滑着地面向前滑出一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还以为又是江凯那不长眼的东西,结果定睛一看,却看到李克站在她面前,脸上紫一块青一块,一只眼睛还肿得老高。

白榆怔了下:“李克,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李克摇摇头:“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

白榆闻言差点翻白眼了:“我带你去卫生所,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脸上伤成那样,只怕身上也免不了,白榆从自行车下来,就想拉他去卫生所做检查。

李克却避开她的手,定定看着她道:“白姐姐,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这还是李克第一次称呼她为姐姐。

白榆看着他:“什么事?”

李克朝暗处招了招手,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念念。

念念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好在脸上身上都没有伤口,李克把她保护得很好。

念念看到白榆,就软软糯糯叫了一声:“白姐姐。”

白榆心软成一片,伸手摸了摸她的黄毛:“念念乖,你吃饭了吗?”

念念咽了咽口水:“吃了,念念不饿。”

多乖的孩子,明明饿成这样,还说自己不饿。

李克:“白姐姐,我要出门一趟,但我不放心把念念放在家里,我想请你收留念念几天。”

白榆没一口答应:“我可以收留念念,但你得把情况跟我说清楚。”

李克对上她的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线。

沉默了半响后,他才点了点头:“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白榆把两人带到附近的国营饭店,给两人点了两碗牛肉面,又另外叫了一份红烧肉。

“谢谢白姐姐,念念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面条。”

念念嘴巴吃得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河豚,虽然饿得不行,但还是很礼貌地先跟白榆道谢。

白榆心中软成一片:“不用谢,不够等会再叫。”

念念摇摇头:“够了。”

两人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尤其是李克,仿佛一头被饿狠的孤狼。

白榆没说话,就静静看着两兄妹吃。

等吃完了,她这才开口问道:“我记得我上次给了你们五块钱,钱虽然不多,但省着花,还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

李克脸上闪过一抹狠绝:“被我大嫂给偷走了,不过我狠狠揍了我大哥一顿。”

同样的,他也被他大哥给揍了一顿,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白榆顿了下,眉头蹙起:“你们还有个大哥?那他们不管你们吗?”

李克:“我跟念念不是亲兄妹。”

白榆再次怔住:“那念念的父母呢?”

她猛地想起上次奶奶看到念念的照片时激动的神色,心中涌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李克顿了顿,转身,伸手捂住念念的耳朵才道:“她爸死了,她妈改嫁了。”

死了?

白榆心里莫名有点难受:“怎么死的?念念又是怎么跟的你,你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原来李克一出生,他妈就大出血难产死了,家里附近有个算命瞎子,给他算了一卦后,说他八字命硬,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人。

因此他自小就不受家里喜欢,到了九岁那年,他大哥原本应该去下乡当知青,但他大哥不知道跟人打点了多少钱,最终把下乡的名字换成只有九岁的他。

一个九岁的孩子下乡当知青,这是谁听了都要觉得离谱,偏偏这么离谱的事情就给办成了,他下乡的资料上年纪被写大了七岁,又对外说他天生侏儒长不高,所以才一副孩子的模样。

真是去他妈的侏儒!

之后他被送去河北那边的山沟沟当知青,也就在那里,他遇到了念念的父亲——谭卫国。

谭卫国的父亲比他大十来岁的,那会儿也只有二十岁,谭卫国是个老实人,对他这个外来的“侏儒知青”很好,家里有一口吃的就有他的份,比起他在京城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还好。

虽然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但他在那边过得很开心,只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在一年后,谭卫国出去赶集时被泥石流给砸死了。

谭家是从外地搬过来的,在当地没有任何亲戚,谭卫国的妻子嫌弃他穷,在生下念念后就改嫁了,因此谭卫国这么一走,就留下念念一个小孩子。

山沟沟的人都穷,穷得吃饭都困难,谁也不愿意养多一个孩子,更何况还是个女娃儿。

最终李克收下了念念,两人以兄妹相称。

半年后,李克的父亲生病死了,留下一个岗位,李克趁机回到京城,以此要挟他大哥,说他可以让出岗位,也可以不举报他贿赂知青办的人把他弄去当知青的事情,但他有个要求,那就是把念念接到京城来。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克大哥也担心这狼崽子会大义灭亲,因此被迫答应下来。

李克就这样带着念念来到了京城,只是李克年纪还小,又没有文凭,压根没办法养活两个人,李克大哥也不理会两人,偶尔丢点食物给他们,就算是他大发慈悲了,所以两人这才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白榆听完后,久久没出声。

她想起奶奶的激动,又想起林向雪说念念跟她长得像的话,最终忍不住问出心中的话:“念念的父亲,他是谭家的人吗?我的意思是,他是谭家的孩子吗,有没有可能是外面捡的,或者买回来的?”

李克奇怪看了她一眼,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榆没有气馁:“你还记得念念父亲的模样不?”

李克点头:“记得。”

白榆从军挎包里拿出钢笔和笔记本,对李克道:“那你详细跟我描述一下他的样子。”

李克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二十几分钟后。

笔记本上多了一张人脸。

念念一看到那脸,就激动地叫起来:“爸爸,是爸爸!哥哥,那是爸爸!”

李克摸了摸她的头:“嗯。”

白榆盯着纸上的画像,眼眶一点一点红了。

这画像上的人,分明和她大哥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如果这人真是她二哥的话,那就意味着——

她二哥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