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辞卿淡声道:“本座有什么不敢的?” 他说完,抬手环住闻映雪的腰,将人摁回了榻上,少年瓷白修长的手指落在闻映雪的腰际,倏然沿着她的腰轻抚了抚。 厌辞卿轻声开口,声若淬冰:“闻映雪,方循舟以前没给你饭吃吗?” 闻映雪:“你想说什么?” 厌辞卿又掐了掐她的腰,攒眉道:“腰怎么这么细?” 玄夜国(一) 玄夜国(二) 玄夜国(三) 玄夜国(四) 玄夜国(五) 玄夜国(六) 玄夜国(七) 玄夜国(八) 浮玉(一) 浮玉(二) 浮玉(三) 浮玉(四) 浮玉(五) 浮玉(六) 心魂魇(一) 心魂魇(二) 心魂魇(三) 心魂魇(四) 心魂魇(五) 心魂魇(破) 般若楼(一) 般若楼(二) 般若楼(三) 般若楼(四) 般若楼(五) 般若楼(六) 般若楼(七) 般若楼(八) 蝴蝶印(一) 蝴蝶印(二) 蝴蝶印(三) 蝴蝶印(四) 蝴蝶印(五) 青州(一) 青州(二) 青州(三) 青州(四) 青州(五) 青州(六) 青州(七) 终虚化(一) 终虚化(二) 终虚化(三) 大结局(一) 大结局(二) 正文完 “我天生腰细, 不行吗?你管得可真宽。”闻映雪嘟囔开口,利落地掰开了厌辞卿环住自己的手。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温热有力,指尖从闻映雪的掌心划过, 泛开热意。 厌辞卿将手收回,搭在腹部,嗤道:“这么细有什么好的, 从明日起, 你每天跟着本座一起吃饭。” 闻映雪:“不要,和你一起我肯定吃不下。” 她才不要同厌辞卿一道用饭, 厌辞卿那爱干净的性子定会让她先盥洗双手, 再挽起衣袖,再擦擦木筷 等做完这些, 菜都凉了。 却听厌辞卿反问:“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和本座一起吃饭?是本座长得太丑了?让你食不下咽?” 闻映雪脱口而出:“你不丑。” 她才说完,少年便顺势接话:“那本座和方循舟哪个更好看?” 闻映雪:“” “你干嘛总提起方循舟?”闻映雪把轻滑厚实的被褥往脸上一蒙, 瓮声道。 厌辞卿“噢”了一声:“不提方循舟也行,那提离飞羽,本座和离飞羽谁更好看?” 闻映雪:“你!行了吧!能让我睡觉了吗?” 厌辞卿被闻映雪逗得掩唇轻笑, 连带着胸腔逗微颤。 闻映雪背过身,打算就这样入眠,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睡意,半晌后, 她转头看向厌辞卿:“那个” 厌辞卿听到了闻映雪的话音, 先是叹了口气,随后道:“又做什么?” 闻映雪能感觉到,厌辞卿是真的有些犯困, 话里的疲累不像是装的。 少女凑到厌辞卿的耳边,伸出一根手指, 小声对着厌辞卿道:“你能把尾巴借我抱一会儿吗?如果有毛绒绒的尾巴给我抱着,我定能睡得很香的。” 厌辞卿连眼皮也未掀一下,只无所谓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闻映雪:“那你愿意帮我成全这么美的愿望吗?” 厌辞卿抬手用被子盖住了闻映雪,没什么感情地开口:“本座的尾巴你想抱就抱?梦里想去吧。” 闻映雪:“” 两次三番的受挫,算是让闻映雪闭上了嘴,时至深夜,睡意渐渐席卷,未消片刻,少女便也陷入沉睡。 闻映雪原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得不踏实,没成想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醒来时,厌辞卿早就不在殿内了。 “都怪厌辞卿身上的橘子香,每次闻到那股香味便想睡觉。”闻映雪慢吞吞地从榻上起身,穿好了外袍后,即刻洗漱了一番。 少女站在黄铜镜前,鹅蛋脸净白无暇,此前的小麻点和伤痕早已消失,闻映雪随手幻化出一只炭笔,在自己的脸上点满了麻点,随即又用胭脂在脸上画上一道红痕。 闻映雪脸上的伤和麻点早已恢复,但这毫无痕迹的模样定会惹人生疑,尤其是见过她面纱之下样子的厌辞卿。 突然好转的脸乃是因为她待在厌辞卿身边,汲取了灵力才复归原样的,倘若厌辞卿深究起来,知晓她是故意接近自己,定不会放过她。 画好伤痕和麻点后的闻映雪,还没来得及收起炭笔,便听“嘭”的一声,殿门被人推开。 奉微先行伸手替身后之人展门,嘴里的一句“少君——请。”在看见闻映雪的刹那又憋了回去。 少女旁若无人地站在厌辞卿的榻沿前整衣理发,俨然是才起身。 所以 昨夜闻映雪是宿在了浮离殿? 奉微拧眉,昨夜不是闻映雪帮他家少君挑选主后吗? 他尚且没有想清楚因果,便听身侧人润朗的声音传来。 “奉微,你是想立在门前当门神吗?”厌辞卿缓缓走进浮离殿,经过奉微时,冷不丁丢下这句话。 奉微即刻垂首:“是属下失礼!” 今日的厌辞卿换上了素日穿的暗红镶金绣云纹锦衣,墨色窄袖紧束,紫色发带扎起的马尾被渡上了层金辉,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轻晃的除了高扎的马尾,还有他腰间的白玉。 “叮当。” “叮当。” 闻映雪原只是扫了眼厌辞卿,可目光却在掠过他腰间的蝴蝶玉是停住。 清润透亮的润玉被雕刻成了蝴蝶的样式,蝴蝶双翅分绽,欲振翅而飞。 她赶忙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蝴蝶玉,她的蝴蝶玉还在,那厌辞卿的蝴蝶玉是从何而来的? “看什么呢?睡了一觉睡迷糊了?”厌辞卿坐在了玉椅上,偏头睨了眼怔在原地的闻映雪。 闻映雪快步上前,正想问他蝴蝶玉一事时,厌辞卿却率先开口:“睡到现在,睡醒没?” 厌辞卿说话的间隙,仙侍们端着玉盘接连入内,众人闻言都是一惊。 浮玉少君此言是何意? 难不成这位姑娘昨夜当真是睡在了浮离殿? 众人心有不解,但都不敢久留,摆好了玉盘便即刻出殿。 闻映雪懒懒应声:“醒了,你今早怎么不叫醒我?” 她拉开玉椅,在厌辞卿身侧坐下。 厌辞卿先慢条斯理地盥洗了手,又用帕子擦干净了木筷后才应答道:“看你睡得太死,不敢叫,毕竟你的脾气比本座还差。” “既然醒了,就来吃饭。”厌辞卿着人将翡翠碗放在了闻映雪面前。 闻映雪知晓厌辞卿言出必践,可让她以后都跟着这么麻烦的人吃饭,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少女双手环胸,抵抗道:“我不吃。” 厌辞卿瞥了眼闻映雪,也没劝她,抬手让人撤掉了闻映雪的碗筷后,自顾自拿起木筷夹了块儿盐焗鸡腿肉。 肉香四溢,金黄的鸡腿肉还裹着一层油。 闻映雪被香味吸引,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厌辞卿筷子夹着的鸡腿肉。 只见厌辞卿慢悠悠地夹起了肉放进了碗里,却不吃,又夹了一只白灼虾放进了碗里。 整个浮离殿只剩下木筷碰碗的声响。 然而片刻后,却响起了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厌辞卿斜睨了眼闻映雪。 闻映雪:“” 少女垂头,有些没底气道:“不是我的肚子在叫” 厌辞卿没吭声,只继续往碗里夹菜,直到翡翠碗理堆起了一座小山,也不见厌辞卿有张嘴的意思。 就在厌辞卿要夹起花烙酥时,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的衣袖。 他转头,对上闻映雪渴望的眸子,挑眉道:“你手很痒?痒就去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