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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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叶梗着脖子不说话,还是孟成看气氛尴尬,随口回了句,“姥姥昨天着凉,发烧了,爸和妈请假去看她。”

孟芫擦头的手一顿,复又慢慢擦起来,“谢谢。”

“不用谢。”

厨房的灶台上摞着四个碗,锅里干干净净,灶火也灭了。

她默默拿柴生火,等火苗升起,淘一了小把米放灶台上,打算熬粥喝。

等她将自个儿收拾好,又将阳台睡觉的地收拾干净,米粥也熬得软烂。

她洗出个干净的碗,盛了满满一大碗米粥。

“喂,我们俩还饿着呢。”

等她喊吃饭的孟叶见孟芫自顾自喝起了粥,吵嚷着开口。

孟芫才不管她,她又不是她爹,管她吃喝。

她吃的也不是她孟家的米,管她饿不饿。

“跟你说话呢。”

孟叶扯了下她的胳膊,她讨厌孟芫,故意使劲。

孟芫甩开胳膊上碍眼的手,纠正她,“不姓喂,也不叫喂。”

她就差把‘你不懂礼貌’写到脸上。

“不吃就不吃,不稀罕。”

孟叶被她无所谓的神情一激,猛地将碗端起来,摔到地上,碗摔得稀碎,热气腾腾的米粥撒了一地。

孟叶抬起下巴看孟芫,一副大家都别吃的凶狠模样。

她不信孟芫敢拿她怎么样,她才来几天,不夹着尾巴讨好家里人,谁会喜欢她。

啪!

孟芫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你不珍惜粮食。”

孟叶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她怎么敢。

啪!

“这一巴掌打你活该,你该打!”

又挨了一巴掌,孟叶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她长这么大,家里人都没对她动过手,孟芫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凭你不是个东西。” 孟芫冷声。

孟叶气急,抄起墙角扫把往她身上招呼,次次都往脸上打,孟芫劈手夺过来,直接扔她身上,头也不回的出门去。

留下气得发抖的孟叶和目瞪口呆的孟成。

孟芫出门没两步遇到一个人,走路不看路,直直往她身上撞。

她侧开身,那人一个踉跄,才好似回过神,柔柔对她笑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

孟芫本就不是多热情的人,再说又不是她要往人家身上撞,说了一句便走了。

时间也差不多,孟母昨天说过相亲的地,反正也没人,她干脆自个儿去。

那人见她神色淡淡,便止了声,等孟芫走远,才快步走到一户人家敲门。

孟叶打开门,瞧见外面的人,语气颇为惊喜,“表姐。”

赵宝珠喊了声表妹,瞧见她肿起的脸颊,关切地问,“脸怎么了?”

孟叶和赵宝珠关系好,和她一起玩总能遇见好事,再说,她可没有替孟芫遮掩的打算,“新来的打的。”

赵宝珠想到姑姑在家说过,她将大女儿孟芫接过来相亲的事,眸光微动,朝屋里瞥了一眼,“表姐人呢?”

孟芫算是什么表姐。

孟叶心里嘀咕,嘴撇了撇,“打完我跑了。”

没遇见想遇见的人,赵宝珠心底叹了叹气,柔声问起孟叶伤的事。

孟叶这下可算来了话,绝口不提自己将孟芫熬的粥砸地上,一个劲说孟芫多么得理不饶人,多么恶毒。

她抱怨得正起劲,赵宝珠勉强认真听着。

还不知道自个儿是大恶人的孟芫还未到国营饭店,远远瞧见一个男人提着饭盒出来,男人二三十的模样,干干瘦瘦,精神气瞧着不大好,走两步就喘一声。

孟芫只是随意一瞥,缓缓收回目光,面色如常进了饭店。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坐在相亲的位置上,仅仅打个照面的功夫,孟芫便知道他是谁。

刘金,团宠文里原主最后嫁的那个人,一个喜欢家暴的二流子。

孟芫眸光一暗,走了过去。

“你是孟芫?” 刘金眼睛一亮,那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孟芫脸上。

他姑说给他介绍个对象,可没说介绍个这么漂亮的,皮肤白,长得又好看,瞧上一眼,恨不得死她身上。

他的眼神露骨又黏腻,孟芫心里犯恶心,神色淡淡,“嗯。”

刘金原本要说出去走走,或是直接说相看成了的话,又想起他娘说过,不能一去就上赶着给好脸,免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再说,他姑可说了,孟家是想要给儿子换份轻松的工作,才愿意相看,那他更不用着急了。

他顺势往椅背一靠,双手环在身前,拿腔作调,“会做饭吗?”

“不会。” 孟芫言简意赅。

“不会做饭会做什么?” 他嗤笑一声,嫌弃地开口。

真当自个凭张脸,谁的床都爬得上去啊。

后面的话刘金没说,毕竟孟芫确实长得好看,他还不打算闹僵,怎么说都得玩玩后再说。

孟芫不知道他心里的话,瞥了他一眼。

只见刘金二郎腿一翘,边说话边抖腿,面上想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冷酷模样,实则鬼迷日眼,是走在外面路人都会避开的存在。

她会做什么?

“做人。” 她的面容依旧娇艳,柳眉轻挑,眸光似有几分不解,“你难道不会做人?”

刘金还未说反驳的话,她又开口,问了和他一样的话,“你会做饭吗?”

刘金莫名顺她的话来答,“不会。”

“你一不会做人,二不会做饭,你会做什么?”

孟芫嗤笑一声,眉眼泛起几分讥讽,“蛀虫吗?”

书里原主嫁给他后,当牛做马,还要遭受他整日的打骂,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全撒原主身上,大冬天赶原主去河边洗衣服,原主落水时他在家里睡得正酣。

他娘说原主还没回来,他说原主偷人去了。

也不提去找原主的话。

后来原主在河里泡了两天才被人发现,捞了起来。

说他是蛀虫,是夸奖他了。

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不知是不是被戳中心事,刘金脸色黑沉,气急,“你你你……”

孟芫态度冷淡,“还不会说人话啊。”

他猛地站起来,木头椅子往后一划,刺啦一声,国营饭店的人都看向二人,孟芫稳稳坐在那里,白皙的脸庞没有半分惧色。

她赌大庭广众之下,刘金这个只会窝里横的窝囊废不敢动手。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你等着……” 刘金恨恨放句狠话,急急忙忙走了。

孟芫不在乎他的无能咆哮,默默喝了口国营饭店的凉白开。

快到中午,饭店饭香四溢,她早上没吃饭,摸了摸上衣口袋,幸好她有随身带钱票的习惯。

起身去前面交了票,要了一碗臊子面,交了粮票一两,钱一毛一。

这会儿人多了起来,服务员给了她张排号用的纸片,她便先回之前的座位,顺便安抚了下准备咕咕叫的肚子。

一道身影落在桌旁,她抬眼望去,一身穿军装的男人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