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晚君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我会找人检测。”杜晚君现在虽然是很惊讶,也觉得很不敢相信,但是他觉得秋京知不是无的放矢胡说八道。如果这块地真的本身就存在问题的话,那可就有的看了。
“那旁边的那块地呢?怎么样?”杜晚君又问。
当初他找的风水大师说了,两块地都是好地,但是前者算是“得水藏风”,但是后面这块地,只算是“得水”。这么算起来的话,前面那块被秋京知判定为有问题的地皮,就要稳稳压住后面这一块。
秋京知随意扫了眼,“‘内气萌生,外气成形’,这里的地脉不错,没什么问题。”
那边的地没有黑气环绕,是块正常的。
杜晚君脑子里在快速盘算着,在请秋京知过来查探之前,他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跟魏家厮杀争夺前面那块风水宝地的准备。但现在,虽然那块地还没有派自己的人过来检测,但杜晚君在心里已经下意识地先相信了秋京知的判断。
“那今天就麻烦秋小姐了。”杜晚君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他转头看着秋京知恭敬道。等他回去后,自然会立马给秋京知转款。请德高望重的大师来看一次风水,行业的标准价差不多是三百万,他这边会私人再走账两百万。如果检查出来这块地真有问题,秋京知可算是帮了大忙,事后肯定不会少了秋京知的。
秋京知:“不客气。”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小土丘上走下来。
刚才那群二世祖听了两耳朵秋京知的话后,就很有默契地走开了。虽说几家的公司在业务上没什么竞争关系,但分寸感还是需要的。
现在秋京知和杜晚君走下来后,那群二世祖们这才走回来。
来之前可能有人还不相信秋京知真是折霜居的主人,但现在,这群二世祖都假装先前在群聊里的壮志豪言从未存在过。
“杜大,等会儿让秋小姐一块儿去吃饭?”同行的朋友中有人主动开口问道。
看着杜晚君对秋京知的态度,这几个二世祖也知道秋京知在杜晚君心里的地位。朋友都尊敬的人,他们就算是不太了解,但面子上肯定挑不出来任何错。
马上就要到饭点,他们之前就订了“盛宴”的包间。
杜晚君下意识地看向了秋京知,用眼神询问对方。
秋京知点头,她反正也没什么事。
“把杜晚玉也叫上吧。” 秋京知这时候终于记起来了家里还有个小管家,一直都在帮她盯着家政工作人员打扫卫生。
杜晚玉接到电话,再坐上停在了折霜居门口的超跑时,整个人已经累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今天中午秋京知在被她哥接走时,秋京知就问过她要不要离开。
“我走了这些人怎么办?”杜晚玉瞪大了眼睛,不是她以最恶劣的想法揣测别人,而是绝大多数时候,人心都是贪婪的。
她上午给自己那位对古董很有研究的朋友发了那么多古董家具炫耀后,那位朋友虽然被拒绝来折霜居,但是却很沉迷于她发过去的照片。所以,在中午的时候,杜晚玉的手机上就又收到了好几条这位朋友的消息。
“那黄花梨小箱,包角和拍子都是纯金打造的吧?看出来了,还不是金片金箔,这玩意儿估计撬下来都能值个几十万。这玩意看起来有些明朝时的玩意儿,用料讲究,估计市值在两千万上下浮动。”
“那屏风再让我看看啊!那上面是嵌玉的吧?这可比你之前给我看的那把交椅更值钱,拍个一个多亿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
“……”
朋友靠着几张图,研究得很痴迷,顺带将自己估算的价位报给了杜晚玉,还想要让她看看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帮忙引荐引荐一下这位家中这么多藏品的土豪。
杜晚玉听见朋友的估价,在听着中午秋京知问她要不要离开,她哪里还敢走开?
这满屋子随随便便一物件儿都是上百万的价值,真金白银,秋京知不着急,她可不得替秋京知着急吗?
她是自愿留下来吃苦的。
杜晚玉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替别人心疼,替别人操心,这可太魔幻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盛宴。
盛宴是豫海市很有名的一处高空餐厅,坐落在豫海市的地标建筑物的顶层,能够俯瞰整个豫海市最好的夜景。
来这里吃饭的,无一不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停车场一水的豪车,百来万级别的,在这里只能算是初级入门车。
一进旋转玻璃门,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有钱人的世界。
秋京知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她没见过头顶硕大晶莹的水晶灯,但曾经西京皇室的夜明珠浮灯却比眼前的水晶灯看起来更加奢华。
杜家两兄妹一左一右走在秋京知身侧,唯恐她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至于一块儿来的几个二世祖,也好奇地跟在了秋京知的身边,这时候七嘴八舌地想要跟她说话。
这没办法啊,路上秋京知都在杜晚君车上,他们就算是想要攀谈两句,不也没机会吗?
“秋小姐,折霜居真的是你家?”
秋京知有什么本事,他们没有切实的体会,但是杜晚玉今天可是直接从折霜居里走出来的,这也更加坐实了折霜居是秋京知名下的产业。这么大一块地,非常值钱,他们怎么可能不好奇?
秋京知点头,“是。”
“之前你这宅子是做了什么法事吗?”程岩好奇问。
秋京知:“嗯?”
“他说的是之前有网红想要私闯名宅,结果那些人爬墙的时候,全都被‘砰砰砰’弹飞了出去。”杜晚玉解释说,其实她也很好奇,那视频之前在网上很火,因为还有人觉得这都是剧本安排,是特效。但后来有专业的特效师出来说视频没有经过任何特效处理,网友们看见的就是原视频。
这怎么做到的?
秋京知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她陷入了一阵恍惚。
怎么做到的?不是她做的,是九方应。
可是九方应什么时候在折霜居下了这样一道结界?
“是我的……”秋京知下意识地想说这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她的神随的绝技。可是西京皇室早就已经成为过去,甚至还是不为人知的过去,眼前的这些人并不会知道神随是什么意思,“是我身边一个很亲近的人设下的一种阵法。”秋京知微微抿了抿唇,然后开口说。
神随,对她而言,是能同生共死的人,自然也是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