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乌发拂过她的脸庞,她睫毛卷翘,眼眸微亮,湿润。
“凤至,你可不可以不要动?”沈熙洛说。
兰砚下颌绷紧,松开她的手,转而托住沈熙洛的腰。
他哑着声音,温润,“嗯。”
见少年乖巧,沈熙洛弯了弯眼眸。
她的脸试探地蹭了蹭少年的面颊,娇柔呼吸擦面,兰砚后背绷直,他扶着沈熙洛腰肢的手拢紧她的裙裳褶皱。
兰砚如沈熙洛所吩咐的,并不动弹。
醉酒的沈熙洛放大了内心的想法。
沈熙洛玩弄乖顺的俊美少年,她不自觉挑逗地,用唇瓣亲了亲少年高挺的鼻梁。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唇,带着湿润的舌尖伸出。
温软甜意漫涌。
少年眼瞳幽暗,灼热。
兰砚的指骨掐着沈熙洛的腰,揉开了少女的襟带。
转瞬间,攻势翻转。
兰砚吻着沈熙洛的唇,掠夺气息,少年长睫带着湿濡,气息滚烫,引起沈熙洛的连连颤抖,他的无辜温顺扯开了一丝裂痕,露出更加张扬的,肆意的一面。
发丝凌乱,衣衫泛起褶皱,裙摆堆卷。
沈熙洛的背抵在殿宇中的金柱上。
兰砚低头,细细密密地啄吻过沈熙洛的锁骨。
颤栗中,玉雪涌动,沈熙洛别开脸,感到越发灼烫,她指骨推了推少年。
“不要亲了。”少女嘟囔,醉意中,她带着任性,“凤至,我今天玩够了,不想玩了。”
兰砚猛的咬了下她的衣襟,齿痕印在肌肤,沈熙洛哆嗦,清醒了些。
她的气息与少年的气息交融,沈熙洛半靠在少年身上,她垂眼,含糊轻声,“凤至,我还没成亲。”
其实,沈熙洛早就做了会发生最荒唐的准备,说这话是想提醒凤至,不要忘了成亲这种事他忘了,那她就会嫁给旁人。
残存着醉意,沈熙洛不知不觉地说出,“凤至,我家中人丁凋零,我阿兄最大的期望就是我能找到一户好人家,有一门安稳的亲事,我与夫君举案齐眉。”
兰砚看她,他搂着她的身体。
“不过,我其实想回苏杭呀,留在幽州也可以,若待在长安,我以后可能见不到阿兄”沈熙洛断断续续地说,眼眸带着些亮色期许,“凤至你不是江湖人士么,是不是会到世间各地游历?”
兰砚压抑着灼热气息,轻吻沈熙洛的耳尖。
他问,“洛洛在长安不开心?”
沈熙洛轻眨眼睛,困倦地说,“也不尽然,凤至,有你在就好我们以后还可以在长安玩很多”
她醉醺醺,又困了,倦懒地低下脸庞,靠在兰砚的肩膀上。
发丝贴面,兰砚目色微动。
他一把抱起沈熙洛,带她回榻上。
兰砚半蹲下身,伏在床榻边缘,手指勾着少女散开的半截襟带,若有所思,沈熙洛在醉意中捉弄他捉弄得差不多了,再多的,没想过,所以她安心地闭眼睡着。
过了一会儿,兰砚摸到她的肌肤发烫。沈熙洛独自喝酒的时候,没披氅衣,醉意中吹了不少冷风,再次受凉,又是酒,又是亲吻,体温的灼烫反倒被忽视了。
兰砚身体上难解的欲一下子消散,他脸色不好,担忧地撩开沈熙洛面颊上的发丝,焦急地喊太医。
太医开了些风寒的药。
没一会儿,宫人送来药以及解酒的汤。
对于这些东西,宫人疑惑,当今皇帝意识清醒,没有病卧在榻时,向来不在意这种“小病”。
兰砚瞥了眼宫人的神情,他抬起冷白的手指,病怏怏地咳了下,容色幽冷。
宫人暗惊,兰砚天生会伪装,很快,离开行宫的朝臣们得知,皇上忧心于追缴国库欠款的事,他短时间内着了风寒,还醉酒消愁。太医惶恐地叮嘱兰砚,要注意龙体,说了一些生病的注意事项,兰砚认真地记住,想着,洛洛能用到。
沈熙洛反而没有觉得痛苦,她迷迷糊糊地睡着,被喂了药,输了内力,一觉安睡,兰砚忙着照顾沈熙洛,为她擦了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