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石怪异地看崔承宣。
崔五兄当真对表妹情根深种。
虽然周嘉石不同意,但崔承宣又不是侯府的女眷,只是侯府的客人,可以随意出行,所以崔承宣跟着德安侯府的人到龙兴寺,周嘉石只得装作看不见。
然而一行人气势汹汹到了龙兴寺,在龙兴寺的德安侯府下人看到他们,脸上惊慌,险些以为他们是来责问,胆战心惊地求饶,周嘉石等人懵然,询问后,才知道出了大事。
“四小姐被掳走了,三公子,快去救人。”下人恐慌。
“什么?!”周迎秋赶忙追问,“那沈熙洛呢!?”
“表小姐、表小姐和侍卫一起”
周迎秋眼前发亮,激动地说,“在哪里?”
下人微妙地感觉周迎秋的态度诡异,且与寻常温柔的样子不同,顿了顿,才瑟瑟发抖说,“他们去救四小姐了。”
周迎秋脸色顿时难看,脱口而出:“不可能!”
“三妹妹!休要胡言乱语!”周嘉石沉声,他追问下人,“你们细细说来。”
周迎秋被周嘉石大声喝了一下,她攥紧手指,心中恼怒。
沈熙洛怎么可能去救人?那个青槐与她说过,金鹧鸪的药性强烈,短时间内不能中止,且会持续一段时间,要经常进行男女之事才能彻底解除。
“周凌晴当真是被掳走了?”周迎秋怀疑地问下人,“你们是不是在说谎?为了替沈熙洛遮掩”
“三妹妹!闭嘴!”周嘉石阴沉着脸制止,不敢相信周迎秋会说出这样的话,周迎秋不是向来温柔么?明明两个妹妹的安危都受到了威胁,她却还想着捉奸,那私通,想来也是无中生有。
这时,一个贵族郎君带着仆人们赶过来,是苏子晋,他问:“周三郎,贵府出了何事?可是与两位妹妹有关?”
苏子晋在龙兴寺中找周凌晴和沈熙洛不得,正在苦恼。
周迎秋见到苏子晋,赶忙整理容色,柔弱行礼道,“苏公子。”
苏子晋却未看她,只与周嘉石询问周凌晴和沈熙洛的情况。
周迎秋面容僵硬,以往像苏子晋这样的长安郎君,见了她都会与她欣赏地寒暄几句。
周嘉石着急,见苏子晋出现在龙兴寺似乎是与两位妹妹有关联,赶忙询问他有没有见到两位妹妹。
苏子晋却说没有,听说周凌晴被掳走,苏子晋脸色变,他冷静下来,“莫慌,问问寺中僧人。”
守在德安侯府的下人战战兢兢,“公子,小的们已经问过了。”
周嘉石察觉到不对劲,“佛门之地,难不成僧人能眼睁睁看着贵女被掳走?”
周嘉石抓了一个见到周凌晴被带走的僧人过来质问。
僧人支支吾吾,“这施主那人并不好得罪,何况,施主们都是贵族,我们哪敢掺合啊。”
“你这秃驴!”周嘉石愤怒,“说!那人是谁!?”
僧人哆嗦,“是、是振威大将军师鹏正。”
周嘉石对朝政之事不了解,怒道,“他何故掳走我家妹妹?”
苏子晋脸色沉下,“听闻振威大将军有不良嗜好,喜爱喜爱年轻貌美的女子。”
“岂有此理!侯府的人他居然说抢就抢,还有没有王法了!”周嘉石当即要带着下人去振威大将军的府邸。
苏子晋匆忙道,“我去回禀母亲,也带人去请将军府放走两位妹妹。”
周迎秋混乱,不知怎么就牵扯上振威大将军了。她看到苏子晋和周嘉石都要带人过去,心下忽然想到,若他们就此事彻查,柴文思不过是一个随意就能煽动的蠢人,若柴文思知道了涉及了这般重大的事,可能会在害怕中暴露金鹧鸪的事。
“不行!”周迎秋拦住周嘉石,一脸梨花带雨,“三哥哥,那振威大将军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三哥哥莫急,既然是振威大将军,而不是歹人,也许两位妹妹并不会有事。”
苏子晋艰难说,“振威大将军一把年纪,但向来嚣张,欺男霸女,是寻常事。”
“让开!”周嘉石怒道,拂开周迎秋。
“三哥哥!”周迎秋跪坐在地,怔然看着众人离开,忽然身体发凉。
崔承宣见周嘉石和苏子晋要寻人,他也跟着过去,要出一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