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不要紧, 我的伤无碍。”兰砚察觉,他安抚道, 戴着绷带的手托紧少女纤细的腰肢。
如豆烛火,朦胧月色, 倾洒在帘帐,交织成雾般的辉色。
沈熙洛眸中, 映出少年的模样。
窄瘦的腰,带着疤痕的肌肤, 他的肩膀带着结实的弧度,薄而紧致。
沈熙洛抬手, 指尖拂过少年身上缠绕绷带的地方。
“凤至,疼么?”沈熙洛嗓音低绵。
他未说话, 而是掐住她的下巴,撕咬上她的唇瓣。
残余的药性泛滥。
竟比刚中药时还要强烈。
覆盖在少年身上的较少衣料褪下。
沈熙洛脸颊通红,裙裳下的腿脚不知该如何动弹,被他按住。
他的指骨撩起滚烫,潺潺春光,夜色下,隐秘无声。
襟带、外衫、裙裾、小衣
堆叠落地。
沈熙洛耳畔霞色靡丽,她闭上眼睛,不敢看太多。
她以为,会很折磨。
毕竟,那般不容小觑。
而且凤至似乎不甚清醒。
但他亲吻过她的耳朵,脖颈,锁骨,缱绻撩动。
少年凭借最后的清醒忍耐着,一点点,掌控着春色。
映落帘帐的光辉流动。
“洛洛”少年启唇,嘶哑喃喃。
沈熙洛抬手,搂紧他的肩膀。
他与她长长地交换气息,亲吻绵绵。
沈熙洛唇齿内的嗓音混杂在迷离的吻中。
唇瓣分离,少女颤抖着声音,“凤至,你带着伤,小心伤到自己。”
他的长指顿时扣紧沈熙洛的腰。
沈熙洛的发丝颤了一缕,她咬紧唇瓣,不再发出话语。
但没捱多久,她的唇齿溢出嗓音。
长夜漫漫。
滚烫交叠,仿佛他受过的灼烫伤势也由她体验了一番。
却没有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药性疏解,少年意识渐渐清醒。
“洛洛,你不喜欢这样么?”他捧起沈熙洛的脸,浓密秀致的睫羽垂落乖顺湿漉的弧度,哑声讨好。
沈熙洛忍着羞赧,轻声告诉他,“凤至,我愿意的。”
重帘卷影,薄帐在风中晃动。
少年的无辜带着蛊惑,他漆黑的眸子染着潋滟,喃喃地央求着沈熙洛。
乖巧,却离经叛道。
衾被散乱,犹如堆雪。
“”
沈熙洛困倦地被兰砚抱起,他服侍她沐浴,她再次躺在榻上时,如醉在春日宴上,柔软朦胧。
“凤至,对不起,你的伤是不是又疼了。”沈熙洛在困意中,微哑出声。
她心中想到,她终究是对捡来的少年做了不负责的事。
他身上包扎好的伤,竟有些裂开了,渗出血,滴落在衾被。
沈熙洛耳根嫣红,带着愧疚,“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熙洛的手指被兰砚握住,他紧紧地攥着,十指交叠,少年柔软冰凉的唇贴在她的眼角。
“洛洛,我没事。”
他哑着嗓音,眸光无害,“只要洛洛愿意,命令我多少次,我都会为洛洛做到。”
沈熙洛的肩膀一颤,她手指动了动,被他攥紧,她侧过脸旁,凌乱的发丝贴在面颊,慌乱小声,“凤至,今晚先休憩。”
清晨,沈熙洛醒来时,兰砚正趴在她的旁边。
少年胳膊撑在榻上,漆黑的发丝垂在身后,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熙洛。
沈熙洛看到帘帐上的绣纹,一下子想起发生的事情。
她迎向少年直勾勾的视线,嗓音迟疑,“凤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