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洛耳根红红,悄声, “凤至,我现在的身子不可以做太过分的事。”
“伤害洛洛的事, 我不会做。”少年垂眼,语声虔诚。
洞房花烛。
兰砚抱着沈熙洛, 若何事都不做,就不符合他的放肆性子了。
但他未让洛洛为他做什么。
少年的吻温柔地落在她的唇上,舌尖抵入,柔柔缠绵。
他的亲吻,无比温柔。
沈熙洛仿佛浸浴在温热的水中,浑身柔软,眼睛泛着湿润,眯了起来。
兰砚的指骨划过丹色嫁衣的领口,一层层,动作轻柔,耐心十足。
小衣赤红,少年的指骨摩挲过系带。
玉雪起伏,柳腰纤纤。
兰砚关心道,“洛洛,据说有孕后,此处会难受。”
沈熙洛脸颊红透,小声,“可我还未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指骨带着薄茧。
沈熙洛脖颈泛起羞赧的绯色。
少年漆黑的桃花眸莹润着无害水光,“提前让洛洛适应我,好么?”
沈熙洛鲜少在清醒至极,毫无心神恍惚的情况下面对这样的事。
她的睫羽氤氲潮色。
心底想,他与她已经成亲。
这样,无妨的。
高烛的光辉拉扯着帘帐的影子。
山间皑雪,柔软融融。
行路饥渴的少年旅人,双手捧起厚雪,吞入唇齿中,化成安抚干涩喉管的玉水。
兰砚带着兴致,喜爱,与沈熙洛玩了许久。
夜色浓深,少年抱着困倦的少女,在她的额上落下温柔轻吻,指骨掀起衾被,盖在她雪白的肩上,春色隐藏于暗中,他与她共眠。
第二日。
兰砚和沈熙洛到了平昼才从房舍中离开,兰砚发上简单地束着青玉簪,着暗红锦袍,肌肤胜雪,他带着与洛洛顺利成亲的餍足,不言不语时,风华雅致。
然有外人看向他时,少年眉眼染上阴鸷,高高在上的威迫力。
沈子骞头疼地看着这位入赘沈家的少年皇帝。
虽然,兰砚尊称他一声国舅,但兰砚并没有因此对他露出什么谦和。
自始至终,少年的温良只针对沈熙洛。
家中无父无母,沈熙洛和兰砚向兄长沈子骞敬茶。
沈子骞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就赶紧让这两位祖宗离开了。
接着,沈熙洛和兰砚按照成婚惯例,到沈家祠堂祭拜。
兰砚对着沈父沈母的牌位深深一拜。
少年墨发披肩,腰窄腿长,锦袍逶迤地面,他脊背挺直,稳重有礼。
沈熙洛目色恍惚了一下,有那么刹那,仿佛他不是皇上,而是幽州一个与她日渐生情的傲气少年郎,在沈家与她成婚。
不过,她喜爱的,是兰砚。
皇上兰砚。
只能说,少年的外貌具有无害的伪装性。
对于沈熙洛,他这般,极其诱人。
祠堂内的长明灯染着光辉,落了满地。
离开祠堂后,沈熙洛唇角勾着笑意,伸出手,牵住少年冷白的指骨。
她望着晴朗日色,弯了弯眼眸,庆幸地说,“还好,阿母嫁给了阿父,远离了长安的纷争。”
世家倾颓,昔日高傲的贵妇们不知沦落到和等穷困的地步。
沈家远离朝堂争斗,未有波及。
世间功名利禄,不过虚幻。
父母泉下之灵,若得知现状,定然了无遗憾了。
沈熙洛话音方落,兰砚垂首,贴在她耳边,轻声乖顺,“此生,我能与洛洛成亲,是我幸事。”
沈熙洛被少年直白、诚挚的言语撩得耳尖滚烫。
兰砚浅尝辄止,亲过沈熙洛的耳尖后,与她一同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