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柠被卓文君的一声“老师”尬得不轻，刚想说在外人面前叫叫得了，别误伤友军，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霍去病的发言。

顿时语气复杂道：“小霍啊，这么说你是觉得你的太子表弟比你的陛下好咯？”

霍去病差点炸了：“我可没说，休要胡言！始皇帝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陛下又不曾……”

他试图举例两人的不同之处，却卡壳了。

“可是在后世人看来他们都是暴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千古一帝，两人都是功大于过，毁誉参半，谁也别笑话谁，论功绩秦始皇还更胜一筹。

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中，如果只能有一位千古一帝，那定是秦始皇无疑；如果能有好几位，那定是秦始皇第一，汉武帝前三。”

说完顾青柠还嘟囔了一句，“要是你的太子表弟在位，你能不能打匈奴还不一定呢，宽仁未必就一定好。”

霍去病一噎，“……”在后世人眼中，陛下竟比不过始皇帝吗？

旋即想到什么，释然了，原来的历史上陛下并没有做那么多事，功绩略输始皇帝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如今的陛下，定然远胜始皇帝。

卓文君眸光微动，忽然悟了，“文君受教了。”

顾青柠：“……”不是，你受教了什么啊？文君姐姐你入戏有点深啊，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师徒，不是真的啊！

这些密聊秦始皇和蒙毅自然是听不见的，在他们看来，三人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嬴政忐忑而又焦灼的目光中，顾青柠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秦皇若有空不妨在此多住几日，好生调理，丹毒可解大半，若想根除，只怕不易。”

嬴政一颗心忽上忽下，又喜又忧，喜的是丹毒可解大半，以及神女不会立马就走，会多停留些日子，他还要留神女的希望；

忧的是丹毒根除不易，连神女都觉得不易，是不是代表希望渺茫？

蒙毅见秦始皇没有开口，也顾不上尊卑，连忙追问：“那要如何才能根除？恳请神女相告，毅愿付出任何代价。”

嬴政心中微动，看向蒙毅的眼神暖了些，蒙家三代为秦效力，忠心不二，蒙恬少时为他伴读，蒙毅与扶苏交好。

若是将来……蒙家也可为扶苏助力，扶苏为何败得那般彻底？胡亥弑父杀兄的兵又是从哪里来的？

疑惑太多，加上得知自己中丹毒，嬴政始终无法平静下心来细思这些事。

怔愣间，神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真的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吗？”

蒙毅重重一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