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继续发疯。
而是蹲在鬼舞辻无惨榻前,饶有兴致欣赏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看着上面时不时浮出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勉强愈合,有的血肉外翻,还有的因为暴力重新出现撕裂,心中顿时生出无边快意。
【哈哈哈哈!】
【让你打我,伤势复发了吧?真是活该啊!】
你爽了。
撩开他宽大的袖口。
准备找个合适的位置的下嘴,满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就听他冰冷又危险地声音直直刺入耳底:
“你试试。”
你笑了。
嗐。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不得行一个给他看?
于是,你凑身近前,原本握着他胳膊的手,转而捏住他的耳垂,温热的指腹轻轻捻着,细微的声音近乎于无,却足够他听得一清二楚:
“光试试多无聊啊。”
“长夜漫漫,你要是怕疼,咱们也可以换一个方式……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啃噬同类,是你让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的。”
“比起直接食用你的血肉,我也更愿意换个委婉的方式,比如,贴贴……”
“闭嘴!”
恼怒的斥声打断你的话。
鬼舞辻无惨抓起被衣罩住自己,不愿被你触碰,语气中也尽是说不出的厌烦,“卑鄙下流的东西,吃完就赶紧滚!”
你厚脸皮。
他骂他的,你吃你的。
才不会为了莫名奇妙的骨气,就把自己置于失去理智的不利情景中。
逮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毫不客气张嘴啃上去。
暴戾的生命力顺着口腔,汹涌地进入身体,霎时抚平还是隐隐作痛的肺腑,以及咕咕直叫的肠胃,难以言说的充盈和幸福涌上心头,让你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躺下。
再不觉得长夜煎熬难捱了。
一夜相安无事。
鬼舞辻无惨见不得阳光。
所以,白天的时候,他通常是躲在寝殿深处。
披着宽大的和服单衣,垮着一张批脸,精致的眉眼低垂,阴郁不善地盯着在庭院里忙忙碌碌的下人们。
有的时候,你都要担心他会鬼性爆发,把宅邸里的人都吃了。
但同时,你心里也清楚:他不会。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变性,开始做个人了,而是单纯因为他无比恐惧继国缘一。
别说复仇了,单是听到继国缘一的名字,身体都会不自觉战栗发抖。
所以,贪图一时之快吃个爽,以至于暴露位置的蠢事,在继国缘一死前,他都不会做。
【他真的好像一只狗啊。】
【一只继国缘一专属的‘巴普洛夫的狗’】
想到这里,你笑得乐不可支。
鬼舞辻无惨似有所觉。
梅红色的鬼目如电瞪来。
凶戾狠辣,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你撕成碎片。
你视若无睹。
甚至还换个姿势,手托下巴,笑眯眯欣赏他怒颜。
别说。
还真别说。
他愤怒的样子真的格外让人鬼迷日眼。
瞧瞧那精致的五官;
瞧瞧那优越的骨相;
再瞧瞧那戳人XP的恶毒坏胚气质!
光坐在那里,就足够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让你只想把他摁在墙上,狠狠亲哭!
你把他从头到尾凝视了个爽。
鬼舞辻无惨却并没有受用的意思。
反而大发雷霆。
只见他抄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砸过来,声音都透露出几分气急败坏:
“没用的东西!”
“不准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看我!”
你歪头躲过:“鬼扯。我明明超有用,是你自己拒绝的。”
闻言。
鬼舞辻无惨想起了什么。
脸上顿时露出吃了苍蝇的膈应表情,狠狠瞪你:“谁要跟你这个变态贴贴?”
你不服气:“我怎么就变态了?”
鬼舞辻无惨嘴唇翕动。
刚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反胃起来。
他伏在地上。
肠胃酸气上涌,恶心到痉挛。
止不住的干呕,更让他脸颊苍白到失色失色,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这种命不久矣的破碎感,让你顾不上不服,直接看痴。
鬼舞辻无惨却更暴躁了。
“不准否定我的话!”
从齿缝逼出来的低沉声音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耐性耗尽,把你当场裁员,“都说了不准再这样看我!你听不见吗,死变态?!”
那种眼神,只会让他想起曾经在你脑子看见的恶心东西。
你撇撇嘴。
识时务扭头、收声。
脑海里各种想法却没有停止,反而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要说变态,谁能比得过他啊。
明明是他没有边界感和分寸感,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就非要对你读心,才会不小心看见一些淑女爱好。
你承认,asphyxiation、oviposition、teratophilia、unbirthing……这些淑女XP,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过于朝前了,但XP的事儿,怎么能叫变态呢?
只要不伤害别人、不违反法律,XP就是自由的。
而且,你也不是没提醒过。
在鬼舞辻无惨试图读取你记忆的时候,你就苦苦哀求他不要看了。
是他咧着嘴,非要看的。
看了接受不了,反过来还要骂你变态,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再说了——
就算你爱好的确是变态了点,但他一个人工克死五位妻子,至今还把人当小面包啃的当代汉尼拔,怎么有脸说你变态?
不管怎么看,都是他更变态一点吧?
“你说是吧?”
你从身后环住跪坐之人的脖子。
从他肩上探出头来,目光从他极具标志性的六眼鬼目上掠过,手指摩挲着他左额上仿佛会烫人的火焰状斑纹,笑得眉眼微弯,“一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还是他更变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