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睡得着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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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继续发疯。

而是蹲在鬼舞辻无惨榻前,饶有兴致欣赏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看着上面时不时浮出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勉强愈合,有的血肉外翻,还有的因为暴力重新出现撕裂,心中顿时生出无边快意。

【哈哈哈哈!】

【让你打我,伤势复发了吧?真是活该啊!】

你爽了。

撩开他宽大的袖口。

准备找个合适的位置的下嘴,满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就听他冰冷又危险地声音直直刺入耳底:

“你试试。”

你笑了。

嗐。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不得行一个给他看?

于是,你凑身近前,原本握着他胳膊的手,转而捏住他的耳垂,温热的指腹轻轻捻着,细微的声音近乎于无,却足够他听得一清二楚:

“光试试多无聊啊。”

“长夜漫漫,你要是怕疼,咱们也可以换一个方式……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啃噬同类,是你让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的。”

“比起直接食用你的血肉,我也更愿意换个委婉的方式,比如,贴贴……”

“闭嘴!”

恼怒的斥声打断你的话。

鬼舞辻无惨抓起被衣罩住自己,不愿被你触碰,语气中也尽是说不出的厌烦,“卑鄙下流的东西,吃完就赶紧滚!”

你厚脸皮。

他骂他的,你吃你的。

才不会为了莫名奇妙的骨气,就把自己置于失去理智的不利情景中。

逮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毫不客气张嘴啃上去。

暴戾的生命力顺着口腔,汹涌地进入身体,霎时抚平还是隐隐作痛的肺腑,以及咕咕直叫的肠胃,难以言说的充盈和幸福涌上心头,让你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躺下。

再不觉得长夜煎熬难捱了。

一夜相安无事。

鬼舞辻无惨见不得阳光。

所以,白天的时候,他通常是躲在寝殿深处。

披着宽大的和服单衣,垮着一张批脸,精致的眉眼低垂,阴郁不善地盯着在庭院里忙忙碌碌的下人们。

有的时候,你都要担心他会鬼性爆发,把宅邸里的人都吃了。

但同时,你心里也清楚:他不会。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变性,开始做个人了,而是单纯因为他无比恐惧继国缘一。

别说复仇了,单是听到继国缘一的名字,身体都会不自觉战栗发抖。

所以,贪图一时之快吃个爽,以至于暴露位置的蠢事,在继国缘一死前,他都不会做。

【他真的好像一只狗啊。】

【一只继国缘一专属的‘巴普洛夫的狗’】

想到这里,你笑得乐不可支。

鬼舞辻无惨似有所觉。

梅红色的鬼目如电瞪来。

凶戾狠辣,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你撕成碎片。

你视若无睹。

甚至还换个姿势,手托下巴,笑眯眯欣赏他怒颜。

别说。

还真别说。

他愤怒的样子真的格外让人鬼迷日眼。

瞧瞧那精致的五官;

瞧瞧那优越的骨相;

再瞧瞧那戳人XP的恶毒坏胚气质!

光坐在那里,就足够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让你只想把他摁在墙上,狠狠亲哭!

你把他从头到尾凝视了个爽。

鬼舞辻无惨却并没有受用的意思。

反而大发雷霆。

只见他抄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砸过来,声音都透露出几分气急败坏:

“没用的东西!”

“不准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看我!”

你歪头躲过:“鬼扯。我明明超有用,是你自己拒绝的。”

闻言。

鬼舞辻无惨想起了什么。

脸上顿时露出吃了苍蝇的膈应表情,狠狠瞪你:“谁要跟你这个变态贴贴?”

你不服气:“我怎么就变态了?”

鬼舞辻无惨嘴唇翕动。

刚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反胃起来。

他伏在地上。

肠胃酸气上涌,恶心到痉挛。

止不住的干呕,更让他脸颊苍白到失色失色,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这种命不久矣的破碎感,让你顾不上不服,直接看痴。

鬼舞辻无惨却更暴躁了。

“不准否定我的话!”

从齿缝逼出来的低沉声音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耐性耗尽,把你当场裁员,“都说了不准再这样看我!你听不见吗,死变态?!”

那种眼神,只会让他想起曾经在你脑子看见的恶心东西。

你撇撇嘴。

识时务扭头、收声。

脑海里各种想法却没有停止,反而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要说变态,谁能比得过他啊。

明明是他没有边界感和分寸感,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就非要对你读心,才会不小心看见一些淑女爱好。

你承认,asphyxiation、oviposition、teratophilia、unbirthing……这些淑女XP,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过于朝前了,但XP的事儿,怎么能叫变态呢?

只要不伤害别人、不违反法律,XP就是自由的。

而且,你也不是没提醒过。

在鬼舞辻无惨试图读取你记忆的时候,你就苦苦哀求他不要看了。

是他咧着嘴,非要看的。

看了接受不了,反过来还要骂你变态,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再说了——

就算你爱好的确是变态了点,但他一个人工克死五位妻子,至今还把人当小面包啃的当代汉尼拔,怎么有脸说你变态?

不管怎么看,都是他更变态一点吧?

“你说是吧?”

你从身后环住跪坐之人的脖子。

从他肩上探出头来,目光从他极具标志性的六眼鬼目上掠过,手指摩挲着他左额上仿佛会烫人的火焰状斑纹,笑得眉眼微弯,“一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还是他更变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