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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都进了他肚子。 从没见过她吃这么多的江柏担心晚上再不消化,收拾桌子的时候添了句,“肚子疼不疼?” “不疼的,”宋尔仰着脑袋,乌黑的发顺着肩膀垂了下去,“就是觉得今天的白菜炒的好吃。” 江柏听到这句话,身形顿了下,却没开口为自己表功,只应了声就去洗碗了。 弄完这些,日头渐渐倒了下来。 趁着最后一点儿天光,男人把东屋给拾掇了出来,通上炕后,让宋尔搬了进去。 可喜提新屋的宋尔却迟迟没上炕,倒不是睡多了,就是觉得有点不对,他看了看新换上的被子,又掀开衣裳闻了闻自己,立刻捏了下鼻子。 有点酸。 宋尔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洗过澡了。 要是之前想不起来,或许还能对付一晚,但发现之后,身上就跟长了虱子一样,怎么都躺不下去。 只是都这个点儿了,不好再折腾,宋尔只能从自己行李里翻出一套衣裳换上。 这才勉强睡下。 可知青点却不似这里平静。 白天的时候就有几个人发现宋尔不在炕上了,可碍于昨天晚上的事儿一直没好意思开口,直到晚上了也没见人,才忍不住问道:“宋盈她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没在?” “盈盈的身体在知青点受不住,周臣把江柏找来,接她去了家里住。” 陈月儿做着饭头也不抬的道。 问话的男知青一愣,“走了?” “不走难道等着病死在这儿吗?” 郭蓉翻了个白眼。 那个男知青被怼的有些下不来台,“你说话这么冲干什么,又不是我不给她药的。” 他顺嘴秃噜出来的话,一下子得罪了两个有药却没拿出来的两个男知青,其中一个脾气耿些,听见这话也恼了,“是,药我有,但我有就一定要给吗?” “凭什么?” 他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人都自私,没人替他想,他就得多替自己打算。 他指着外面,“看见外面雪多大了吗?我们谁不是每天顶风冒雪每天都要干活、挑水、上工,一天天的熬下去,可她呢,就干那么一点儿活就躺床上了,我把药给了她,等我生病的时候怎么办,谁会给我?” “是你吗?” 他看向陈月儿,“还是你?” “你们会给吗?” “昨天之前,当然会,”陈月儿站起来,不闪不避的看过去,并没因为对方声音大就怵了,“以后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看得到眼前,大家患难与共,我以为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同伴,推心置腹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给?” 这番话跟长了倒刺的鞭子一样直愣愣抽到了对方脸上,又刮下一大片肉,他脸色难看的望向陈月儿,“是,你仗义,我比不上。” 说完搬开板子就出了门。 吕英眼看着这场争执,一句话没说。 知青点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古怪又尴尬。 宋尔还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引起了什么波澜,他睡到半夜,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本以为屋子里有老鼠,可才坐起来就听一道陌生的男声道:“谁?” 宋尔脑子里一瞬间划过了很多想法,可最终都归究为了一句话,“江柏,有贼进来偷东西。” 刚喊出去没多久,门外就有了动静。 “咣当”一声,随着门被破开,屋子里的人再次开了口。 “哥,是我。”

门口的江柏还没什么反应,炕上的宋尔就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咳……” 江柏走过去给他拍了拍背。 宋尔才渐渐不咳了,“能不能……先把灯点一下啊。” 他现在还有些闹不清状况。 江柏“嗯”了声,只还没起身,屋子就亮堂了起来。 宋尔看过去,就见一个身形高大却笔挺的青年站在不远处甩了甩手上的火柴,随后转过身,露出了一双疏朗的笑眼,“哥,怎么样,我还没忘家里的油灯在哪放。” 江柏见到弟弟,脸上既没意外,也没显得多高兴,只“嗯”了声,权当回应。 青年却没怎么失望,似是习惯了这样的反应,他转目朝着屋子里最先发现自己的人看去,目光才及,便忽而怔忡。 少女穿着一身简简单单的红毛衣,正被兄长抚着背往下顺气,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仿佛被揽在了男人怀里。 想到战友给自己写的那封信,青年已经有了七八分预感,这个人就是他哥借钱的原因,“家里多了个人,住的还是我的屋子,哥不跟我介绍一下吗?” 江柏除了在宋尔面前,其他时候话并不多,“这是宋盈,往后住在家里。” 青年没问对方为什么会住进来,因为他知道江柏的性格,就算开口,也问不出什么,等了等,见他哥介绍完就不吭声儿了,只能走近些道:“你好,我是江柏的弟弟,江荀。” “江……荀?” 宋尔总觉得这个名字莫名耳熟。 可回想了一下,自己又好像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嗯,”江荀瞧着宋尔似有所觉的样子,眉梢微扬,“我哥和你提起过我吗?” “没……没有,”宋尔很确定这一点,可也就是没有才让他觉得奇怪。 他垂下头,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望着对方弯下的笑眼,不由得打了个颤。 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回溯到了下乡前一晚的梦境,江荀……江荀…… 他记得……宋盈的男人就叫江荀。 可……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他下乡的村子里、竟然会遇到男主的哥哥。 这怎么可能呢? 太离奇了。 宋尔心神不定的想。 “别咬了,”江柏按住她的手道。 宋尔“啊”了声,他怔怔望着自己被咬呲儿的指甲,似是仍没回神,“什么?” 眉目间是掩不住的茫然,眼底更是不知何时爬上了三两分惊惶。 江柏语气放轻,“是刚才被吓到了?” 宋尔不知道该怎么说,吓到确实是被吓到了,却不是他想的那种,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被命运裹挟的恐慌感。 即便故事已经改写,可想到自己曾经的结局,宋尔还是会怕,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是好好的,没有断。 “我……” 他抬目,对上江柏攒起的眉,低声道:“是我……胆子太小了。” 江柏看向把人吓住的江荀。 只是回自己房间的江荀:“……” 他站在那,想开口解释一下,但看看明显不是跟他一头出气的他哥,又看了看旁边情绪不对的女孩儿,很有眼色的拎上了自己的行李,“哥,那我俩睡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