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夏这会已经从不好的情绪中走出来了。
心情好了也困了,她跟着起身,和林霄函一起往知青点回。
离开荷塘走了几步,初夏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鸡还没喂。
于是她下意识加快步子,跟林霄函说:“我自己在这吃饱吃开心了,我的鸡还没吃呢,都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去喂它们去。”
林霄函不紧不慢出声道:“等你想起来都饿昏了,已经喂过了。”
听到这话,初夏忙又慢下步子来,回头看向林霄函问:“你帮我喂的嘛?”
林霄函道:“我的鸡没吃完,便宜它们了,明天你还我一顿吧。”
初夏慢点一下头,“好,那我还你明天早上的那一顿。”
两人在夜色中回到知青点,时间已经很晚了。
韩霆他们都洗漱完上床准备睡觉了,初夏和林霄函自也没再干别的,回到宿舍立马洗漱一番,上床躺下睡觉。
躺在床上,屋里没有一丝光亮。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李乔她们在聊三天后星期天公社逢集,她们要请假去公社买菜种,顺便在公社玩一玩。
初夏对她们的事没什么兴趣,自也没多听。
她躺在床上眨眨眼,又想起今天下午李喜生被打的事情。
现在再想起来,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沉重加憋闷了,但还是会觉得喘气不顺畅。
初夏深深吸口气,又在心里想,好在世道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再过个几年,现在这压抑人性的一切,都会慢慢过去的。
想完这些,初夏长长呼口气。
李乔她们还在兴奋地说话,初夏仍旧没多听,闭上眼睛侧起身子,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眠睡觉去了。
次日凌晨起床,心情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喂了鸡吃了早饭,初夏仍和林霄函一起出门,并肩去学校。
他们背着书包并肩而行的身影,和每天的日出日落一样,成了从知青点到学校这条路上一道固定的风景。
到学校上课,看到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李喜生,初夏心里还是忍不住有愧疚感和窒息感。但她面上没多表现,一切仍和平常一样。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学校里无人再提起,初夏自也没再提。
中午时分,学生们在已经有了炽热感的阳光下熟练地排好队,按照生产队的顺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