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叙不完的旧。
三人去饭店开了个包厢,点了一桌菜要了一瓶酒,带着满肚子的感慨,说起各自的这十几年。
超子和锅盖的生活没什么好说的,回来以后就没再折腾了,不过就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每天赚钱养家,和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中年男人一样。
他俩问韩霆这么多年在南方做什么。
为什么不写信回来,为什么人也不回来。
韩霆笑一下道:“没脸回来,也不甘心就那样回来。”
他们两个人熬不住闹翻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在外面死撑,连下笔写信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也就不写了。
许多次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都想着,就让人当他死在外面好了。
超子和锅盖最明白他的心思。
他当初出去的时候,就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的。
他当时不知道经历了一番怎样的心路历程,振作起来以后,心里一直揣着一个目标——出人头地,混出个名堂后再回来,让自己有资格站到林霄函面前,让初夏能多看他一眼。
而也就是这个目标,让韩霆每次在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又生生咬牙坚持了下来,坚持了这么多年。
他不甘心,他不服。
他跟超子和锅盖说:“什么都做,什么苦都吃过,运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能赚点,不好的时候就赔得被人追债。”
超子又问:“那你现在回来,是不走了吗?”
韩霆默了会道:“攒了点钱在手里,打算回来再搏一把。”
超子和锅盖都听出来了。
韩霆现在回来,还是为着他心里的那个目标。
锅盖端起酒杯喝口闷酒,低着头道:“算了吧,哥,认命吧。”
早知道他会对这事执着成这个样子,甚至是有一些魔怔,他当初就不说那些让他振作起来的话了,平白在这事上又耗了这么多年。
而且他带着这种不甘心的心理,在外地还好,回来了只怕可能会惹出事来。
超子轻轻吸口气也说:“哥,我们现在都不年轻了,不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了,也该认清现实过自己的日子了。我们过了十几年,别人也过了十几年,而且他们的起点比我们高太多了,根本就赶不上。”
锅盖说得更具体更直观,“林霄函毕业进入机关以后,官途一直都很顺,三年前就已经做到副市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