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我反正听说,当时他这媳妇在没离婚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旁边有个老太太应和,“我也听人这么说过,说是有人在外面看到他这媳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吴雪梅顺着这话想起韩霆和苏韵离婚的前一晚,闹的那一场。
片刻后她说:“不能是真的吧,要是真的,她这还能回来找三儿啊?”
“那这谁知道。”
***
苏韵离开八号院后没有走。
太阳落山以后,她又去找了还住在胡同里的锅盖。
上一次她来找韩霆,韩霆对她态度十分冷漠,一点旧情也不念,甚至一点同情也没有,她回去以后难过了好些日子。
她原也没打算再来找韩霆,但是这两天,她忽又想起了很多事情来,就连曾经在乡下断断续续梦到过的事也全都变得连贯且清晰了。
于是她没忍住,今天又找了过来。
她和锅盖站在胡同里的一处凹角里。
锅盖夹着烟放到嘴里抽一口,吐完了烟气说:“我这人说话直,你别介意,你们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你早不找他晚不找他,这个时候来找他,其实就是没有其他人可靠了,没有人愿意管你了,你知道他这个人重感情,所以想凭着你们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争取争取,让他顾念旧情同情你心疼你,照顾你走完人生这最后一段吧。”
苏韵低着头道:“我这一辈子,心里唯一有过的人只有他,也只跟他有过一个孩子,我只是不想在人生的最后留有什么遗憾。”
锅盖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般。
又抽口烟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们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你们之间早在十几年前就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可能。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回来。”
说完这话,锅盖便直接碾灭手里的烟头转身走了。
苏韵走出胡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飘的。
韩霆真的不会再要她了,他也不要他们的孩子了。
她回去之后又失眠到半夜,睡不着便起来收拾了行李。
第二天去火车站,坐上了去往乡下的火车。
***
半个月前。
火车鸣笛到站。
韩霆跟在人群后下火车。
出火车站以后,看到的是与二十年前全然不同的景象。
改革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