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孟会长在成立荆棘商会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他也不是贵族出身】
【孟聿怀连上城区的人都不是,我舅舅是上城区市民中心的公务员,好多年前孟会长的上城区居住证还经过了他手上呢】
【不是贵族就算了,还不是上城区人,能把荆棘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无敌】
联邦人一直很看重出身,所以贵族才如此受人尊敬,而抛开贵族不论,联邦对于居住地的划分也处处显现出等级的高低。
有贵族驻扎或发展足够繁荣的城市或地区被划分进「上城区」。
发展一般但胜在安稳的普通城市则被划分进「中城区」。
而由于五百年前骇人听闻的灭绝计划、以及虫族入侵等历史遗留问题,至今仍混乱不堪的余下不被上城区和中城区所接纳的区域,便被统一规划到「下城区」。
即使是百年前阿德莱德皇室上位,也只来得及打压部分贵族的嚣张气焰、整顿alpha和omega之间畸形比例导致的社会问题、成立代表公平正义的审判庭来统筹兼顾动荡的局面……但对于下城区仍然是放置态度。
直播间观众们大多猜测孟聿怀来自中城区不知名的小城镇,毕竟中城区范围相当大,几乎相当于十个上城区的面积总和。
而下城区,连上城区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囊括范围内还有大面积无人居住的荒原,绝大部分联邦人这辈子都见不着一个下城区人。
毕竟在那三不管的破地方连星网的屏蔽都跨不过,下城区和外界上的甚至不是一个网,居民们也很难获得中城区的通行证,基本上一辈子都无法从泥沼中挣脱出来,更不用说进到上城区了。
伯尔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番餐桌上堆着的食材:“幸好有西楼和孟会长在,不然我们午餐都是个问题。”
“唔……或者中餐我们这样安排,刚刚西楼和孟会长辛苦了,这么多的东西都是他们两人买的呢,要不然…中餐的制作就我们四个来分?”
祝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个游戏掌机,脖子上还挂着黑红相间的头戴式耳机。
他把游戏机随手放到桌上,扬了扬下巴:“可以,那看看怎么分工?一顿饭也用不着四个人做吧。”
孟聿怀适时提出建议:“不如两人一组,轮流负责做饭。”
他站在餐桌边,左手搭在椅背上,腰背挺直,姿态疏朗,语气体贴:“我和西楼今天中午轮空,明天中饭就可以交给我们来做。”
商颂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别忘了,还有一位嘉宾没来。”
伯尔德稍稍举手,笑着说:“嗯!那咱们就这样吧!今天的中饭和晚饭交给我们剩下四个人,然后明天重新分组,导演不是说最后一位嘉宾只会晚到一下吗?说不定明天就来了呢!到时候再分组也不迟的啦!”
任西楼应声:“我都OK。”
商颂:“嗯,可以。”
祝熹打了个哈欠:“行啊,那中饭算我一个吧。”
最边缘的陈最轻轻点头,声音沙哑:“同意。”
“……”孟聿怀垂眸,嘴角平直地轻扯一下,声音还是温和的,“好。”
【感觉气氛怪怪的,虽然我没经验,但做饭分组这种事,不应该AO搭伙才更有暧昧感吗】
【但伯尔德阁下说的也没错,只有任和孟买够了东西,他俩确实在采购上出力最多,买东西也很累的,任还买了这么两大袋,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提得动】
【毕竟是alpha嘛,力气大很正常】
【是我的错觉吗……一直感觉商和孟关系好像不太好……】
【错觉吧,他俩不是还住一间房,还是商主动提的,好歹也是室友】
【哈哈,我的错觉更离谱些,我甚至觉得商和孟都很关注任……我大概是疯了】
星网上虽然时不时有人调侃“AA恋”、“OO恋”之类的话,但现实中这两者基本都不可能。
OO恋暂且不提,光是让两个alpha面对面拥抱时间超过一分钟,两人之间必有一个先吐出来,而且大概率是两个人一起吐……
原因很简单,alpha信息素天生互斥,等级越高排斥反应便越严重。
信息素等级制度早在百年前和信息素匹配制度一起废除,放到现在可以直接理解为——越优秀的alpha越相互排斥。
所以什么“双A之中必有一O”、“双强AA恋”在联邦都是小众幻想文学,放到现实中就是看谁比谁先萎。
最后是祝熹和陈最两人负责中餐。
任西楼刚好站在陈最旁边,他笑着拍了拍陈最的肩膀:“辛苦了,不用有压力哦,大胆做就是了,我一点都不挑。”
一种“我超好养活”的语气。
陈最身体微僵,顿了两秒才点头,幅度非常小。
做饭的忙着做饭,闲着的嘉宾们就各自干自己的事了,基本上都回了房间。
两位omega阁下负责做饭也就算了,居然还没有alpha主动留下来帮忙,这种剧情发展放在整个联邦都很离谱,弹幕疯狂吐槽AO恋综混进了三个笨蛋直男。
放在平时,任西楼当然会留下来帮帮忙,对他来说这不过是顺手的事,况且两位阁下里还有一名他的任务目标。
但他方才在商场活动一番,稍微出了点汗,现在浑身冰凉,只想上楼洗澡换衣服。
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吧,洁癖且畏寒,在重要任务期间,任西楼都能毫无异色地忍受,但在不会对任务造成多少影响的情况下,他任性一点倒也无妨。
从行李箱里拿好衣服准备去浴室前,任西楼先把房间里所有摄像头都盖住,然后把他的跟拍摄像头强行关机。
他后腰有一大片惹眼的刺青,虽然外人不理解这代表着什么,但他还是不习惯暴露。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青年散着湿漉漉的黑发,披着浴袍,下身穿着睡裤和拖鞋,相当随意地走回自己房间。
他腿长,两步就迈回去了,走廊上的摄像头只拍到一晃而过的白影。
【???】
【刚刚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草。。。我好像看到了,湿身腹肌……】
除开一点点洁癖,任西楼在大多事情上都很随意又不拘小节,比如现在一个人在房间,他干脆敞着浴袍,懒洋洋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找到吹风机,转身晃进了卫生间。
吹风机风力很强,他很快吹到半干,关了放下,手指插进头发间,随便捋了捋,还带着少许水汽的碎发垂落到脸颊边。
水汽凝成水滴,顺着脸颊滑到下颔,然后淌过喉结,溜溜哒哒地汇聚到锁骨的凹陷。
他正准备拿着吹风机离开卫生间,突然听到不该出现在房间里的声音。
从卧室阳台的方向传来——是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
“……”
青年轻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