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医院,只是一间囚禁异种的监牢罢了。或许你们会想问,既然这间医院这么危险,为什么不把这里的病患转移到其他地方?我也试过,但这么做反而导致异种暴动,所以我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维持着这间医院的运转。”
说到这,院长忽然止住了话头,他端起水杯,润了润快要冒烟的喉咙,颇为不好意思地朝他们笑了笑:“抱歉,年纪大了,多说两句话都会觉得口干舌燥,咳咳……“”
刚一开口水就滑入了气管,院长捂着嘴不住地咳嗽着,虽然极力掩盖,但站在对面的季之涵还是看到了从他指缝中溢出的一缕色泽黑红的血液。院长揪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浑浊的眼瞳中瞬间爬满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
众人这才注意到,院长的左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肿胀感,手掌和腕部连接处似乎还有不自然的卷翘痕迹。
季之涵瞳孔微缩,竭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恐慌,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无波:“院长,您的手?”
“啊,这个啊。”院长不甚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摘下覆盖在外层的肉色手套,露出藏在里面的金属义肢,“前段时间我的手被异种抓伤了,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伤,直至伤口中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没办法,只能进行截肢处理。但我觉得这个义肢太过显眼了,所以专门定制了一副肉色手套,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院长轻叹一声,眼底划过一丝苦涩:“虽然变成了异种,但我看得出来,他们一直在竭力压制自己本能的杀戮欲望,或许,他们身上的封印已经维持不了太长时间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沦落为真正的怪物。可我已经太老了,我没办法继续阻止他们了,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玩家们并没有急着给予回复。
在明知道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还贸然接下这样一个危险的任务,这不叫勇气,这纯粹是在作死。
见他们迟迟没有回应,院长缓慢的站起身来,从后方的架子上拿起一盏油灯:“这是一个特殊道具,当年就是它帮我抵御了黑暗的侵蚀,也是它让我不受这些异种的侵害。但我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太行了,靠着这盏灯继续苟延残喘也没意思,不如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
油灯里藏着一根燃烧半截的黑色蜡烛,幽深浓郁的黑色仿佛瞬间将他带到了那个充满噩梦的晚上,院长目光深沉地看着这盏油灯,浑浊的眼瞳外层如同蒙着薄纱,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幽深的色彩。
他将油灯递到玩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