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否认,我看得出你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否则为什么我从你眼睛里读不出真诚?“
青昙皱起了后,但没有反驳。
“我永远不要重复悲剧,也永远永远不要被人所抛弃。青昙少爷,你听明白了吗?我要幸福,我不重复悲剧!”
“你认为嫁给我父亲就是幸福?”
“起码他不会因为厌倦而抛弃我。”美蓝笑了一笑,笑容里却满是苦涩的味道,“而你,不可预测。”
“不可预测?”青昙被激怒了——
如此的软言温语,如此的低声下气,对方却依旧听不进去,仍是不停地否定、否定、还否定!他本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好,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少真诚!
他一把扣住了美蓝的下颂,狠狠地往她唇上印了下去。
“放开我……放开!”美蓝尖叫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无可抑制地浑身颤抖,“我是你爸爸的未婚妻,我是你未来的妈妈”?
青昙吞掉了她的叫声,借着梳妆台的隔阻,他毫不费力就将她固定在自己手臂之中,使她挣脱不得。一时间,这个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弥漫遍了她的双唇,以那样突儿而不可抵挡的方式!而偏偏,她只能不停地颤抖,颤抖到连她自己都感到无能为力。
“他有这样对你过吗?没有是吧?桑迪说得没错,你的确纯洁得像十天使,你甚至不懂什么叫做情欲-你以为你和我爸爸结婚后会有这样的激情吗?你以为温水无波就是幸福?别傻了……”
听到这句话,不知从哪徒然升起一股力量,美蓝用力推开青昙,冲出房间。青昙楞了一楞,当即也跟着追了上去。
美蓝一口气冲下了楼,然后直跑人小树林中。此时天上虽然有月亮,但是树林里依然很黑暗,但是这种黑暗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显得分外安全,仿佛很多东西都可以借着夜色掩藏起来,不让人看见,也不让自己看见。
她没有去找公爵。尽管刚才那一刻她实在慌乱到了极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去找公爵,无法去面对那双亲切而容智的眼晴。因为那双眼睛温和地注视会洞穿一切秘密—— 包括刻意被藏起来的,还有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青昙来势汹汹,无法抗拒,无力抗拒,也似乎无心抗拒……可是,害怕,不明所以地害怕在心头不停地蔓延,仿佛在告诉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一妥协就万劫不复!
美蓝,你不爱他!你不爱那个暴庆的男子,他从一开始就给你带来无尽的惶恐和痛苦,你怎么可能会被他的表白感动,会被他的亲吻弄得意乱情迷?想想公爵,想想你曾经对公爵发过的誓言,你说要陪他一辈子的,不能反悔啊!美蓝,你不能反悔!那样对公爵不公平!
可是……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意志会游犬不停?心底无数个声音在说:答应他!答应他!能得到那样一个人的垂青,多么的不可思议和幸福7即便从虚荣心上,都是种满足啊!
美蓝跑到-棵树下,再也跑不动了,就软软地瘫倒在草地上。四周很静,只有虫子偶尔的鸣叫声和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感到自己脸上冰凉一片,伸手摸去,全是眼泪。
“奥德奈?美蓝,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你哭什么?为什么哭?”美蓝一边咒骂自己,一边泣不成声。
心很疼,而且沉重不堪。她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脚步声由远而近,来人的气息很熟悉,但是美蓝跪在地上垂着头,却无力再逃离,亦或是回头观望。
青昙在她身边停下来,注视着此刻如受伤白兔一样的美蓝,一向阴沉冷酷的眼睛中不由也露出了关怀之色。他蹲下身,递给了她-块手帕。
美蓝并不接,青昙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便伸手将她搂过来同坐在地上。兴许是狂奔后的虚脱无力,又兴许是无法再奋抗拒绝,美蓝任由他帮自己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动不动。
“别哭了。”很简短的三个字,却带出了青昙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连他自己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温柔地将于个女孩子抱在怀中帮她擦眼泪,然后劝慰她叫她别哭。
但是美蓝却并没有什么感动,她只是死命地咬着下唇,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地嫁给公爵,偏偏还要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
青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