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春羽被尤鹤憬叫出来之后,迟迟没听到他的吩咐,不由紧张起来。
“无事。”
尤鹤憬回了一句,“原本有事要你去办,想想不急于此时。”
为了赌约的公平,他身边没留自己的人,春羽是他哥指派给他的侍卫。
所以指派春羽去做事,他依然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既然不准确那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再者不管秦阿露的家是真在这里,还是撒谎骗人,这两个结果都很麻烦。
若真是本地人,她这般缠着他,估计家里不会好过,她不提他贸然去给她出什么头,只会没事找事。
而她要是撒谎骗他,他又能如何,说不定她现在在宅子里就正在掉眼泪,挑明了她在撒谎只会让她哭得更让人心烦。
反正她是冲着他来的,知晓这点其他事都可以日后慢慢计较。
想到有以后,尤鹤憬蹙了蹙眉,意识到自个是接受了晚玉这个“礼物”。
又吵又闹又缠人,如此烦人,他到底还是磨不过她,不再排斥把她留在身边。
回想那时他以为她遭遇不测,慌张到不敢睁眼视物的心思,已经过去一天他也没思考出那种心思具体代表了什么意思。
强烈不受控的情绪如何想都不会是好事。
她不过缠着他一段时日,跟他说了许多不着四六的啰嗦话,他怎么就把她当回事了?
想不明白他就只能继续想,而在他想的期间,总不能把人扔出宅院。
所以明明她是找上门的麻烦,需要调试心情,思考如何言行的却是他。
感受着眼前朦胧的光影,尤鹤憬不由觉得自己有些蠢,赌约明明已经输了,他听到晚玉醒来,又下意识地带上了布条,不想多此一举,但他又时时在做多此一举的事。
相比于情窦初开,却弄不明白那股浓烈感情是从哪冒出来,并且找不到宣泄出口,所以事事挑剔不满的尤小少爷,晚玉此刻正在呼呼大睡。
并且梦里面有未来,但没有他。
把尤鹤憬送走后,晚玉返回书房拿了这些日子她觉得不错的画作。
“麻烦李伯跑一趟,帮我把画放在书画斋寄卖。”
既然她之前的两幅画是尤鹤憬的哥哥买走的,那她现在卖画就更方便了,她可以让李伯去送画,并且不需要少量售卖。
“秦姑娘缺银子?”
李伯疑惑道,没想明白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