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还想说话,被身边的韦君拉住了,韦君说:“朝阳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辰总算是闭上了嘴巴。
吴悦在杨勤习寿宴上大闹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大多数人都是背地里偷偷的议论,向西村虽然穷,但很少出这样的丑事,一时间热闹得很。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跑到吴悦家,想看看赵娟是不是真的不在家里了。
吴悦被杨勤习送回家后,一直呆在自己屋里,面朝着窗户坐在床上。
外头的声音其实根本就听不到,她却只觉得有无数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
她捂着脑袋倒在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睡着了。
等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吴悦习惯性地想叫她妈,刚一张口,蓦然发现这残酷的现实,犹地闭上嘴,又想掉眼泪。
“悦悦!”
“悦悦!”
吴悦听见楼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蔫蔫地走到窗边往下看。
楼下,陆凤见到她探出脑袋来,忙跳着朝她挥挥手,“悦悦!是我!”
见是陆凤,吴悦总算是有了点精神,下楼去给陆凤开门。
“你怎么了?”陆凤进了门,明知故问道。
吴悦脸色一黯,走到椅子上坐下,没有说话。
陆凤今天没去杨勤习家吃酒,还是事后听别人说的,说吴悦想打陆昭,结果自己倒被王大锤给打了。
像王大锤这样的人,陆凤是顶瞧不起的,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就算娶了媳妇儿生了娃,也是个没出息的。
所以陆凤听说吴悦居然被王大锤打了,心里诧异极了。
转念一想,吴悦那张嘴,口无遮拦的,被打也是迟早的事。
陆凤走到吴悦身边坐下,故作惊讶的说:“你脸怎么了?”
吴悦在家哭了一下午,此刻见陆凤还关心她,哇地一声又哭了,陆凤忙搂住她肩膀,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别哭了,到底出啥事了,你给我说,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吴悦闷着摇摇头。
陆凤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吴悦还是哭着不说话。
陆凤朝天翻了个白眼,声音温柔的说:“悦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
吴悦这两天来的委屈和心酸在陆凤面前全都哭了出来,她爸妈不要她,村子里的人都站在陆昭那边,原本以为再也没人会关心她的死活了。
结果凤凤来了。
还是凤凤对她最好。
吴悦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把陆昭说成个十恶不赦的贱人,而她则是那清纯无比受尽委屈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