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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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自习,教室里万籁寂静,只有同学们看书做习题的翻页声和写字的刷刷声。

文静静悄悄的过来看班,看到大家都很安分守己地在学习,她欣慰的满脸都是和蔼的微笑,然后走到林辞树和柳烟疏这,轻轻敲了敲柳烟疏的桌角,对她勾勾手。

柳烟疏听话的跟她出去走廊,“什么事老师?”

文静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给她,“这是你的饭卡,今天开了一天会忘记给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柳烟疏从她手里接过,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我能找到吃的。”

“不过你学生证还没做好,这周末找个时间去照相馆拍个蓝底的人头照吧,要电子版的就好,然后发给我,学生证要用。”文静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又说,“你微信号多少?我把你拉进班群里,你到时候在微信跟我联系。”

“好。”柳烟疏报了一串手机号给她。

“行,没啥事了,”文静说,“你回去吧。”

柳烟疏回到位置,等确认文静走了,她才从抽屉里拿手机出来,她一开机就收到了两条微信信息,一条是文静加她的好友申请,一条是拉她进群的。

柳烟疏都通过了,点进群里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开了消息免打扰,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疑惑的小声嘀咕,“我们班不是四十七个人吗?这么少了一个?”

她的同桌没有任何要搭理她的意思,不过她前桌的女生倒是偷偷给她塞了张纸条。

她拿过来打开一看,然后瞪大了眼睛悄悄望向旁边的人。

柳烟疏前桌那女生估计是听着她的小声叨叨了,只见上面写着,“缺了林辞树,他不仅没有微信号连手机号码都没有,拉不了他进群。”

“那你们有时候在群里通知事情通知不到他怎么办?”柳烟疏龙飞凤舞的写下这句话,然后食指戳戳前桌那女孩的肩膀。

一只肉乎乎的手从背后伸出来动作飞快的收下,没几秒又探上柳烟疏的桌子,放了张纸条上来。

“那也没办法,他没有联系方式联系不上,而且,他也不会在意这些通知的。”

柳烟疏又问,“这样吗?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前边的纸条很快丢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烟疏同学,你好,我叫白芷。

柳烟疏再次戳戳她,那只肉肉的手又伸了上来,这次她没有给她纸条,而是用自己的手缓缓握住她的指尖,然后身子探起一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白芷同学,你好。”

白芷忍不住回头对她甜甜的笑了笑,给她比了个心。

等她转回去时,柳烟疏放轻动作把自己的椅子往林辞树这边搬了搬,然后也给他写了张纸条递过去,“你连手机号微信号都没有吗?”

林辞树这会儿刚好推倒了敌人的水晶,手机屏幕上亮起一个大大的“胜利”二字,见到伸过来的那条白嫩细瘦的手,愣了几秒。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是梦里、在他墓前最后无力落下的那只手。

林辞树没有预兆的心悸了一下,倏地抓住它。

“林辞树。”柳烟疏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但是被他撮紧的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意,她精致的眉眼都皱到了一块儿去,触及他眼底深沉的悲伤,心里不免也跟着涌现出担忧,她轻声轻语的问,“怎么了?”

林辞树用力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再睁眼时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他还是那副淡淡的口气,说,“没什么。”

他接过那张纸条,看完之后随意丢抽屉里了,他又拿起手机,准备下一单,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需要联系的人,没必要。”

柳烟疏好奇的把脑袋凑近了点,盯着他手指灵活的操作,有点恨铁不成钢,“那你买这手机就整天打游戏?你不用学习吗?”

她的头发很长很长,今天晚上才洗的头,两节自修了也还没干透,扫着他的手臂感觉冰冰凉凉的,很滑也很软,还有点痒,洗发水淡淡的香气蹿进他鼻子里,很好闻。

林辞树分神的想着,不小心给敌人拿了他一个人头,在等复活的时候他才稍微侧过脸来,凉凉的扫她一眼,“这不是我的手机,而且我不是在玩。”

柳烟疏当他在狡辩,指着他手机上的页面,“这不是在玩游戏是什么?”

林辞树和她离得近了,能看得很清楚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不止那张明艳漂亮的脸如同初生婴儿一样光滑Q弹,就连她的手指,虽然小巧修长,但手心也是平平整整、带着点淡粉的,可以看出她大概是没干过什么活儿。

“你少玩点游戏吧,而且这样一直看手机对眼睛也不好。”

“这是代练。”

他默默垂下眼帘,平淡的开口,“我不是你,我没有富足的家境,甚至没有亲人。我得养活我自己。”

柳烟疏手缓缓放下,看着他那张没有丝毫波澜的脸,心底浮起一股歉意,但她什么解释的话都不好说出口,因为她无论怎样辩解或谴责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了。

就像一个置之身外的观众站着点评嘲讽台上的花旦丑角怎么样怎么样,却不知他们在台下早已苦练了千万遍;或是一个坐在游轮甲板上看风景的人笑话小小渔船上只顾着低头捕鱼的渔民对身边的美景视而不见。

周五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很多同学都已经收拾好了书包,准备集合完了就在校门口的小卖部等着回家。

老师一说解散,所有人都是前脚后脚的向小卖部走去。

柳烟疏没带水,有点渴,也跟着大家一起进去了。

中秋过后天气还是热,冰箱和冰柜自然是他们的重点关照对象,柳烟疏一边琢磨着是还五十块钱给林辞树还是留着这钱当车费回家,一边在冰柜里翻了翻,拿起她常吃的一个雪糕去结账。

可惜了,这两天林辞树一放学就不知道去哪了,那个每日小任务也就那天完成过一次,给他送早餐也没送成过,他要不就先吃了,要不就不吃她给的。

柳烟疏心里对这个假期怎么过十分纠结,可她要是不回家的话也没地儿住啊,不过这一来一回得花掉她一百多块,心里又觉得有点浪费了,而且车程也不短,还得转乘好几趟,就是坐公交车回去一趟的时间也得两个多小时,累。

“五块钱。”小卖部老板说。

“嘶~原来这玩意儿这么贵。”柳烟疏第一次花五块钱也会心疼。

那小卖部老板也笑了笑,打趣她,“不会吧姑娘,我看你背上这个书包,可是名牌包啊,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

柳烟疏不能说她的资产全给那鬼玩意给夺走了,只好换个方式说,“唉,零花钱都被冻结了,没办法。”

老板闻言哈哈大笑,“惹家里人生气了吧?没事,等会放学回去撒个娇好声好气的哄哄他们就行了,他们肯定舍不得你吃苦受累的。”

柳烟疏礼貌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拿着她的那盒小雪糕找了个阴凉的阶梯坐着,百无聊赖的看别人在下面打篮球。

话说,怎么没看见林辞树?

她眼睛四处寻找,才终于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看见他,此时正背着身好像在跟什么人交谈,不多时,两人就一起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