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哭得很频繁。
傅海棠心里燥郁,她刻意压低的哭声像带刺,一下一下扎着他心口。
车里安静极了,静得能听到他自己胸腔逐渐加重的心跳。
终于,对面发出带着克制过哭腔的声音,“傅海棠,腊梅什么时候会开花?”
“你想什么时候看,我就让它们什么时候开。”
宋未雨哭中带笑,“瞎说,你又不是神仙。”
他抬眼看着前方,眼神缱绻,“可是你想要,我就努力成神。”
手机那头又不说话,他顿了顿,哄着:“什么时候想看,我会有办法让它们开,你只需要告诉我时间。”
“不,傅海棠,腊梅已经开了。”她展开掌心,那里绽放了一枚婚戒。
傅海棠胸口犹如藏着一只猛兽,听见这话好像真的被她口中的腊梅骚动着,蠢蠢欲动。
“宋未雨,我很想你。”
阳台的气温很低,雪落在她肩头却快速融化,傅海棠的这句话在她体内酒精的催化下,竟像那场表白。
那天不是夜晚,而是一个乌云压城的午后。
层层叠叠的云看不到边际,也遮住了所有光线,外头暗到像昼夜瞬间转换,雪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整个傅氏大楼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大家开始像上学那阵,晚自习突然停电一样兴奋。
宋未雨看了眼外面飘洒的小雪,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冲咖啡,冲到一半,傅海棠手揣西裤兜里懒洋洋地进来了。
他一向不来员工的茶水间。
宋未雨轻掀眼睫,看了他两秒,“傅总。”又低头继续冲咖啡。
她颈很好看,浓密的长发顺着耳后蔓到胸前,眼神专注地盯着杯子里满上来的褐色咖啡。
傅海棠就一直盯着她侧脸,看着她发亮的眼,语气傲慢不满。
“宋秘书,你是不是看狗都这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