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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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这消息可快啊!”宋丽娥是真心为她高兴,这人结婚生子,动作倒是麻利,有些怀孩子难的,结婚一两年都没动静。

“你身子还吃得消不?吐没吐啊?”

宋丽娥当年怀孕的时候可吐了一两个月,被折腾得够呛,那滋味现在想起来仿佛历历在目。

“宋团,我是真没什么感觉,我嫂子也说她那时候吐,我可能是以前身子练得挺好了。”

“那感情好,少折腾你是正事儿!孩子听话呢,还没来就知道心疼他妈了。”

两人闲话几句,秦羽荞说到正题。

“宋团,我想继续跳舞。”秦羽荞收起脸上的笑容。

“我本来寻思着你结婚了孩子也生了,是不是想转个文职,也坐坐办公室呢。”宋丽娥一笑,又想起了秦羽荞的母亲章如茵,她也是生完孩子还回来继续跳舞。

“一月的汇演,我还想跳。”秦羽荞见宋团准备说话,忙打断她,“您听我说,我认真想过,那本来就是出多角色大戏,不像上回的《红色娘子军》戏份那么吃重,加上难度动作也还行,我现在身子挺好的,等一月演出的时候,孩子也快五个月了,应该没问题。”

宋丽娥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自己以前也怀着孕的时候参加过演出,“医生检查怎么说?你们家顾营长有意见不?”

“挺好的,医生夸我身体好呢。顾营长没意见,他都听我的。”秦羽荞说到这事儿,立马挺直了身子,颇为骄傲。

“那你的部分改改动作,反正这戏也是咱们自己编的,改起来也方便,把那些的旋转跳跃动作减些,虽说你身子不错,可也不能太随意了。”

“行!”

秦羽荞跳舞十多年,基本功扎实,各类舞种也有些心得,和舞蹈老师一研究,改了些动作。

不过现在怀孕初期,宋丽娥还是让她回去歇一歇,尤其是一些基本功先别练了,孩子要紧。

赵雪娟和陈玉香听说秦羽荞要回家待一阵子,疑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可这人一直说没事儿,更惹得两人担忧。

秦羽荞谨记和顾天准商量好的,得等到了三个月才往外说,因此愧疚地连最好的朋友也瞒着了,准备等时间一到就告诉她们。

赵雪娟和陈玉香反倒是站在练功房角落嘀咕,“雪娟姐,你知道怎么回事了?荞荞姐是不是生病了呀?不过看着也不像呀。”

赵雪娟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下了个结论,“我怀疑是顾营长搞的鬼,这人是不是不想荞荞跳舞了?”

“啊?真的吗?”陈玉香本来觉得顾营长挺好的,就是可怕了点,怎么还能是这种人啊!

赵雪娟瞎说一句,倒还歪打正着,从文工团回家的秦羽荞正和顾天准对峙,两人就一月的汇演问题,产生了分歧。

顾天准今天回家听到秦羽荞去了文工团和宋团说了怀孕的事儿,本以为媳妇儿要待家里好好养胎,谁成想她居然说还要去跳一月的过年汇演舞蹈。

“荞荞,这太危险了,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真的不适合啊。”顾天准不知道这事儿可行不,可他直觉不可行,想想就让人害怕。

“我改了些舞蹈动作了,而且一月份的时候胎也稳了,真没大事儿。”秦羽荞不想错过这次汇演,孩子虽然来得突然,没什么心理准备,不过她觉得自己能把握好。

“你们跳舞在台上怎么也得动来动去,要是有个什么万一...”顾天准蹙着眉,实在是不放心,往日他大事小情都听秦羽荞的,唯独这件事不行,那不是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吗?

“哪有你说得这么精贵,以前村里怀着孩子的大娘婶子还下地干活呢,挑水插秧卖力得很,生生干到了七八个月才去生。就说我们文工团,也有不少人怀着孩子还参加演出了。”

秦羽荞一桩桩一件件数给顾天准听,她下午在宋团面前说的顾天准没意见是先斩后奏,不过这人现在的固执倒是超乎她的想象。

“再说了,我们这出是大戏,不像你上回见着我跳的《红色娘子军》,一人跳那么多,这回啊我的戏份也不多的,其他人还要跳挺久。”

在这件事上秦羽荞倒没说谎,这回的大戏穿插了不少角色,甚至一个舞蹈演员跳完还能去候场歇会儿,等待自己再次上场,从舞蹈的密集程度来说远没有以前的一个人领舞那么累。

顾天准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顾天准自然是见过很多怀着身子的婶子到处干活的,可自己的媳妇儿,他不愿意冒险。

两人自结婚以来,头一回意见相左,说了半晌还是谁都不让谁,“气”得秦羽荞直接跟他分房睡了。

家里次卧放着一张窄小的木床,上头堆了些杂物,秦羽荞这会儿就在屋里收拾东西,把杂物全搬到地上去,又拿着干净的床单给铺上去。

顾天准站在门口,有些无奈,上前拉媳妇儿的手,不过没成功,被人给挣脱开了。

“我们还是冷静冷静吧,大家分开睡。”秦羽荞看他一眼,没有太愤怒,就是话语冷冰冰的。

“你可别生气,气着身子不好。”顾天准不愿意惹她不快,可是自己也坚持不让步,“就算分开睡,也是我睡这儿啊,你回屋睡去。”

次卧条件没那么好,东西又放得多,他怎么可能让秦羽荞睡这儿来。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睡这儿了?”秦羽荞把床单铺好,又把被子放到床上,轻轻拍了拍,挺满意,“好了,这是给你准备的,我当然是要睡主卧的。”

分房睡,她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秦羽荞走回主卧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顾天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睡吧,我要去歇着了。”

说完就关上了主卧的门,仔细一听,甚至还从里头锁上了。

顾天准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木门,勾唇一笑,挺好,媳妇儿知道不能委屈自己,他很高兴。

不过这人以为把家里两把主卧的锁拿走就能防着人了?天真。

秦羽荞独自躺在卧室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跟孩子说话,“乖宝儿,妈妈不是跟爸爸吵架啊,是你爸脾气轴,非不答应我,我也不能跟他妥协,看看谁拗过谁。”

其实她也明白顾天准的顾虑,这人自己能抗能忍,什么苦都受得了,但是对于自己媳妇儿孩子,他不愿意冒任何风险,是为了她好。但是秦羽荞也有自己的坚持,就这么跟他耗着了。

夜里有些凉,秦羽荞盖着被子将自己全部裹了进去,露了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在外头,她看着满室黑暗,突然觉得有些孤寂,不过她又摸了摸肚子,觉得还有孩子陪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怀了孩子倒嗜睡,她没多久便睡着了,等再醒来时,秦羽荞感觉身子暖烘烘的,惬意又舒服,迷迷糊糊动了动身子,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眼皮都没掀开,闻着熟悉的气味,揽着男人又继续沉沉睡去。

等真正清醒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今天休息,顾天准去军区食堂打了两份早饭回来,两碗稀饭,四个馒头,四个包子,两碟咸菜。不过他自己先吃了,没去叫秦羽荞。

“你几点起的啊?”秦羽荞走到客厅,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着在客厅坐着看报纸的顾天准发问。

“先吃饭。”顾天准把报纸一叠放到茶几上,起身把放在锅里温着的早饭端上桌,摆得整整齐齐,“给你留了两个包子,两个馒头,白菜馅的,都是你爱吃的。”

秦羽荞也是饿了,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暖暖的稀饭下肚,感觉全身都舒服,不过她今天早上醒来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好像做梦梦见顾天准跑回屋里了,还抱着自己一块儿睡觉。

念及此,她狐疑地打量面前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昨晚睡得好吗?”

这话一半是关心,一半是试探,秦羽荞早上起床还检查了一下主卧的门,完好无损,家里唯二的主卧钥匙也在自己手里,这人总不能飞进来了吧?

“挺不好的。”顾天准难得跟她倒倒苦水,一改往日有什么苦处难处都往肚子里咽的形象,“这天儿冷啊,一个人睡着凉飕飕的。”

“说得好像你以前二十多年不是自己一个人睡似的。”秦羽荞偷摸瞄他一眼,有些小得意,自己睡得可好了,醒来时身子都是暖烘烘的。

“这不是由奢入俭难难嘛!”顾天准倒是厚起脸皮回话,“不适应得很啊,不然咱们还是别分房睡了。”

“那你答应我了?”秦羽荞停下筷子看着他。

“那不行。”顾天准也回答地坚定。

“哼,那你多睡睡就适应了呗。”秦羽荞吃完准备起身去洗碗,结果被顾天准抢先一步,麻溜拿去厨房冲洗了。

秦羽荞就这样和顾天准分房睡了几晚,这些天逐渐冷了起来,她一向是冷手冷脚的,尤其是快冬天了,一双脚冰冰凉凉的,就是临睡前泡热乎了也要睡冷,就是这么个体质。后来认回了亲妈,跟章如茵一聊才知道,母女俩都这样。

不过这几天她睡得倒还挺好,醒来时总觉得身子暖暖的,就有一点不好,她老能梦着自己男人,梦里面顾天准还给她搓搓手,暖暖脚,舒服得她都不想动,直往男人怀里钻。

秦羽荞每天醒来都在反思,感慨自己意志太不坚定了,按理说现在正在“冷战”呢,她应该坚决抵挡住“敌人”的糖衣炮弹,可是转念一想,既然都是在梦里了,不坚定就不坚定吧,也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顾天准:滴滴,您的田螺暖床工具人到了

打365个热补丁:荞荞的舞难度不大,分量还好,不会影响孩子。不过请勿模仿,一切请遵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