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素是有父母的,也是天宗门人。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圣子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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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布政使衙门。
堂内,面容清癯,蓄着山羊须的紫阳居士杨恭,脸色凝重的审阅着谍子送回来的云州情报。
“如今已经明白,流民蜂拥云州的原因。”
任职青州布政使的杨恭,脸色凝重的环顾堂下的官员,道:
“情报上说,云州官府发告示,大开粮仓,吸纳流民入伍。”
云州要反了.........众官员神色一沉,没有惊讶和意外,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有坦然和严肃。
早在两月前,先帝被许七安斩于京城不久,朝廷向青州连续下达十几条邸报,命青州进入备战状态,屯粮、屯铁器、修缮城墙。
云州靠海,南边是无尽汪洋,北边大部分土地与青州接壤。
前朝欲孽想要以云州为根基,北上讨伐京城,就必须要拿下青州,以获取足够的战略纵深。
青州要是打不下来,叛军就会被死死按在云州一隅。
提刑按察使沉吟道:
“我们得加大赈灾力度,遏制流民南逃的趋势。”
相比起其他地域,南边无疑更加温暖,食物也更充足,因此青州的流民规模极其可怕。
这些流民若是一股脑儿的去了云州,后果不堪设想。
青州知府连连摇头:
“虽然朝廷给了我们足够的粮草,但那是留着打持久战用的。眼下各地寒灾肆虐,朝廷缺粮,浪费在了流民身上,将来一旦粮草不足,不等敌人攻打,我们内部便自行崩溃了。”
战时,首先考虑的永远是军队的需求。
又一名官员说道:
“灾情汹涌,流民数量远比想象的要多,云州敢大开粮仓,他们的粮草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不怕拖垮了自己?”
杨恭沉声道:
“过去的二十年里,云州叛军一直在囤积钱粮、军需,为的就是这一刻。他们的积累和底蕴,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
“布政使大人,那该如何是好?”
众官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