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南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高声道:
“云州军宁战死,不投降。众将士听令,杀!”
边上,十几名亲信握紧兵刃,满脸发狠。
“哐当!”
这时,一名士卒手里的战刀摔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我投降我都说了造反没活路,我们打不过许银锣的。”
沉默了几秒后,第二个投降者出现:
“我也投降,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也投降了”
接着,就像引发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云州军弃械投降,用各地的方言高喊着“投降”。
“造反是死罪,投降也没有活路!”
杨川南大喝道:“随本将军放手一搏”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坚决不肯投降,想鼓动云州军与大奉玉石俱焚,即使死也要让其付出惨重代价。
可他话还没说话,身后的一名亲默默丢了手里的刀,叫道:
“我投降。”
杨川南声音戛然而止。
围绕在他身边的十几名亲信,先后丢弃兵刃,高喊投降。
杨川南脸颊肌肉狠狠抽动,目光一片灰败。
远处,看着城头、城下,不停有云州军弃械投降,戚广伯缓缓闭上了眼睛,单手按住腰间佩刀。
为帅者,当有体面死法。
他脸色凄然,当年没能与魏渊沙场对决,今日依旧没有机会。
许七安三个字,就是横档在他和魏渊之间的深渊,无法跨越,让人绝望。
戚广伯心里一横,正要拔刀自刎,可是双手突然不受控制。
愕然睁开眼睛,看见一袭白衣站在眼前,五官平庸,气质平庸,身高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