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大儒之名非虚,此诗于朕在位期间诞生,必将名垂青史。朕不但要在各州衙门中立戒碑,朕还要亲自书写,以朕手书拿去拓印。”元景帝笑道。
“杨恭当年科举及第,诗词就是当届翘楚。”王首辅也跟着笑了。
在场就魏渊懵了半天。
尔食尔碌,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不是许七安当日在问心关中写下的诗吗。
怎么就成了杨恭的?
还是说,这本就是杨恭的诗,许七安是听了他堂弟许新年的讲述?
魏渊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论诗才,一百个杨恭都不及一个许七安。
此诗最近才出现,巡抚队伍一路南下,势必路过青州。也就是说,许七安回到青州,这首诗又是从青州传过来的。
想通之后,魏渊皱了皱眉,心生疑惑:“此诗是许七安所作,为何陛下方才忽略过去,是刻意的,还是青州布政使司故意没写许七安的名字?”
折子是青州布政使司传回京城,这类折子通常是由衙门吏员代写,毕竟布政使不可能事必躬亲也就是可能存在吏员为了讨好布政使,刻意忽略原作者到时候,只需要说是写折子时的疏忽便能搪塞过去。
“事情一旦定下来,杨恭的名声便会随着此诗传出去,到时候,即使杨恭事后解释,消息能不能传开是一个问题,效果有多大,还是一个问题。
“该是许七安的文名,谁都夺不了还是太高调了,年轻了些。”魏渊心里叹息一声,出列,朗声道:
“陛下容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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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 烂人
元景帝看向魏渊,颔首道:“何事?”
魏渊问道:“青州布政使司传回来的折子里,可有明确此诗是布政使杨恭所作?”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官场老油条们品出了端倪。
元景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有什么问题?”
折子里没有明确说诗是杨恭写的,措辞如下:杨公责令青州百官立戒碑,刻碑文,警示世人。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措辞,既不明确,又不给予否认。在元景帝看来,这便是默认了。
“此诗并非杨恭所作,另有他人。微臣觉得,此诗一经流传,必定天下闻名,于个人而言,乃可遇不可求的扬名之机。不该被杨恭独占。”魏渊道。
“哦?青州何时出了此等大才?”元景帝笑了笑,来了兴趣,盯着魏渊:“不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不是杨恭所作,另有他人青州确实多出才子,是科考大州诸公们心里想着,随着元景帝的发问,将目光投向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