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镇北王是大奉的军神,也是大奉第一高手,正因为有他在,北边才能安稳。”工头露出敬仰的神色。
镇北王什么时候成军神了,大奉军神明明是魏公许七安带着银锣和铜锣们离开。
凉棚里,工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纳闷道:“给银子都不要?是不是脑子有病。”
在城里转了一个时辰,许七安在酒楼坐过,在勾栏坐过,甚至主动与乞丐搭讪。随行的打更人们察觉到许七安这次出行是另有目的。
所谓勾栏听曲,只是幌子而已。
“许大人,您在打探什么?”一位银锣问道。
“打探难民咯。”
许七安站在街边,单手按刀,皱眉道:“有件事很奇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一位经验丰富的银锣,想了想,回答道:
“没有难民?这并没有什么奇怪,我们才初到江州,距离楚州还有至少十日的路程。这还是走的水路,走陆路的话,少说半个月。难民未必能从楚州逃难到此。”
许七安摇摇头,看他一眼,哼道:“你忘记我们来查的是什么案子?”
四位银锣悚然一惊,立刻领悟了许七安的意思。
血屠三千里类似的行为,通常发生在旷日持久,且投入相当数量兵力的大型战场。
而如果发生这种规模的战争,必定造成灾民遍野,即使江州距离楚州遥远,未必没有难民中的幸运儿成功逃亡过来。
可是没有
这案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啊许七安心里一沉,情绪难免陷入沉重。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同僚们,见他们忧心忡忡的模样,当即“呵”一声,用一种无比龙傲天的语气,缓缓道:
“有点意思,这才是我想要办的案子,太简单了反而无趣。”
许大人经历丰富,虽然入职时间短,可经历的大风大浪确实旁人一辈子都无法经历的打更人们回想起许银锣经历过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大案,顿时心里不慌,安定了许多。
午膳前,许七安提着食盒,以及几块未经雕刻的黄油玉,返回官船。
他先把黄油玉放在房间,而后提着食盒,登上三楼,来到角落的一个房间前,敲了敲门。
“谁?”
房内传来老阿姨略显暴躁,但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我。”
许七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