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他的身边!万一他死了秩序之卷易主,或者他自己搞出事来,再征服一遍世界,一切就玩脱了!”
“开个玩笑。”他道:“我现在并不会离开他,因为有些东西需要确认。”
第二日,顾君行不上班,七点多起床,打算给自己做个早饭。
年轻的教授先生温文儒雅,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仿佛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为自己披上外衣,却在客厅见到了昨晚的不速之客。
他对这位危险人物着实无可奈何,只得笑道:“早。”
“早上好。”将夜倒也不在乎他的戒备,抬眼对他笑笑,道:“你家的不速之客不止我一个,剩下的都扔阳台了,你去看看。”
顾君行一愣,披着衣服打开阳台的大门,却见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巫蛊娃娃和可疑的鬼物,还生龙活虎的,被将夜随手抄起了个空掉的鱼缸盖住,在玻璃下死命挣扎。
顾君行:“我记得我清过一次,你都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将夜:“门后、挂画和墙纸内部,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玩意。”
有个半死不活的鬼物看到顾君行,凶的一笔,试图冲脸,却把将夜惹毛了。他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干脆利落地把它钉在墙上,入木三分,刀的尾部还有余震。
“敢当我的面作妖?嗯?”他声音低沉,听上去有些不高兴,微微眯了眯眼睛。“以为我是死的?”
将夜的领地意识极强,第一天就把除了自己之外的不明生物全清出去,一个不留。
他不惧打草惊蛇,把暗处蛰伏的人惹了个遍,简直就是在说:这个人我罩了,有种冲我来。
不仅傲慢至极,行事还霸道得很。
顾君行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复杂难辨,似乎还是没有适应这个所谓的“盟友”。最后他还是礼貌地轻声道:“谢谢。”
将夜抬了抬眼,却见顾君行领口最上面一颗扣子未扣紧,白皙的脖颈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痕,仿佛最细白的瓷器上一道突兀的裂纹。
将夜的视线停留了一会,莫名其妙地有些不悦。
顾君行一怔,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侧颈,只觉得阵阵发凉。
将夜直起身,一步步逼近顾君行。他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浑身笼着带着冰雪与铁锈的凌厉气息,沉着脸的模样,总是让人如芒在背。
他的气息太具有侵略性,顾君行头皮发麻,轻声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