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从郁枭精心给它编的高空鸟巢中探出头来,小小的圆眼睛写满了无助与恐惧。
它看见楚珞珈软绵绵地跪趴在床上,唯一翘起来的屁股还是靠郁枭的手拖着,没有生机的尾巴向一边歪斜过去,垂在大腿側随着他的身体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小脸红彤彤的,眼睛眯起来嘴巴却大张开,不断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来。
似乎感知到了头顶的目光,他略一抬头,脸上瞬间就更红了。
他抓来枕头,把脸埋进去,捂住耳朵不去听郁枭爆发前的喘息声。
灼热的精液射到了他高高撅起来的红屁股上,郁枭抓着他的臀肉揉捏了一会儿,附身又从后面压了上去,用棉被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子蒙了起来。
“你今天比之前还要快。”他拱到楚珞珈耳边,咬了一口他毛茸茸的耳朵尖,“怎么,有现众更敏感?”
楚珞珈把脸埋得更深了。
他不是一个容易在这档子事上害羞的人,但头顶上那个毕竟是他当儿子带的小崽子啊!
在儿子面前浪叫连连这个影响不太好吧?
郁枭还变着法儿地磨他的敏慼点,这能怪他交代得早吗?
其实郁枭在床上并不温柔,或者说他其实觉得自己挺轻柔的了,可楚珞珈还是觉得屁股被撞得快散架了,每次做完之后的第二天都觉得屁股肉和大腿根儿特别疼。
但他自己在床上玩得也疯,张开腿就图个爽,疼不疼的都等到明早再说,
不过这小崽子的内心单纯得像一汪没被撒过尿的清泉,郁枭每每将前额汗津津的头发撩到后面去时,总会有意无意地看它一眼。
他是天生浓眉大眼,好看得俗气又直白,不用细品的那种。眼窝又随了他亲娘,相对中原人的要更深一些,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小崽子被他吓得尾巴尖都直打哆嗦。
自那晚之后它就开始绕着郁枭走,更别提半夜瞎往人家怀里钻了。
郁枭成功把楚珞珈拐回来给他暖床了。
他从前不喜欢冬天的,盖再厚的被子却也逃不过冻鼻尖。
如今他却希望这个冬天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简直太喜欢每天睁开,怀里就窝着个香喷喷热呼呼的楚珞珈。
*
楚珞珈的狐狸身份没能瞒到年末,不明所以的郁老三实在看不下去郁枭成天和一只狐狸鬼混,拉着同样不明所以的老二和老四明里暗里地找郁恩说过很多次,希望他这个当大哥的能出面管管。
郁恩不堪其扰,和郁香兰商量过后,就避重就轻地把楚珞珈就是那只白狐狸的事情给三人说了。
三人听完久久不敢相信,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偷跑出来撒尿的小崽子,当即捉了它放到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头挨头地给它围起来想看它变身。
那是除夕的早上,早早来郁府帮忙挂灯笼的晁利安看见了三人,刚问了做什么呢,就被三人招招手叫了过去,于是就变成了四个人头挨头围着一只可怜的狐狸。
“它到底会不会变身啊?”老二有点没耐心了。
“我觉得大哥和老五总有一个疯了。”老三砸砸嘴道。
“别急,你们有点耐心。”老四没什么力度地劝解了他们一下。
只有晁利安捏着下巴比对了一会儿,“我怎么记得郁枭那只狐狸尾巴很大来着?这只的体型都没有它尾巴大。”
楚珞珈是被郁枭压醒的,一睁眼看见头顶的小崽子不见了,慌慌张张地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就要去找,结果路过窗子,刚好就看见四个大男人正围着他的小狐狸崽子。
他慌忙裹了件郁枭的外套就冲出去了。
“你们干嘛呢?”他喊道。
四个大男人闻声一齐回过头看他,晁利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三人说,“会变身的是这个!”
*
郁枭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没有楚珞珈,一抬头又没看见小崽子,顿时他的好心情就被驱散了大半。
挂在门边的外套还不见了,他裹着被子下了床,随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楚珞珈的声音。
“你们可知道,第一个跟我抢男人的狐狸是什么下场吗?”楚珞珈在冬日的暖阳里坐得做作又端庄,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的小崽子,面上笑得像一个刚得宠不久的十八姨太。
他用满载着婊气的狐狸眼扫了一圈凝神聆听的四个大男人,开始了他手撕狐狸精的精彩演讲。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别看我家将军没什么女人缘,但他特别招狐狸,想想我当年为了留在他身边,历经了多少厮杀,其中啊,就数那只红狐狸最臭不要脸,和我抢男人就算了,还拖家带口的抢!利用我家将军对幼狐的宠爱为非作歹,最后被我按着脑袋打得鼻子都歪了!”
楚珞珈显摆地笑了起来,可惜他太过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全然没发现有一人正从背后靠近他,掐着他的腰给他端了起来。
“二哥,三哥,四哥。”郁枭嘴皮子特利索地喊了一遍人,“你们没事吧,这么早过来听他胡咧咧?”
说完他又转向晁利安,“还有你,不说挂灯笼吗?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
面对四人充满求知欲望的眼神,楚珞珈其实还想再讲两句,结果直接被郁枭叼进被窝压了严实。
“你大早上不好好睡觉瞎跑出去吹什么牛?我怎么记得是你腿没人家长,被按着脑袋揍了好几下子?”
楚珞珈:“……你他妈都看见了不知道过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