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战稷长臂伸过来,轻而易举的将轮椅拉到了床边,他撑在轮椅上,一下子就坐了上去。
动作熟练又果断。
南婉不免好奇的问:“一直都是你自己上下床的吗?”
“要不然呢?以后要一直坐轮椅,总得自己来。”战稷回答得轻描淡写。
可南婉听得心里沉重。
一句以后一直要坐轮椅,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承载了太沉重,太残忍的后果。
让战稷这样一个矜贵,优秀,不可一世的男人一辈子坐轮椅,对他来说,是对尊严的打击,也是对往后优越人生的践踏。
南甜说,战稷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只花了五分钟时间平息了烦躁的心情。
南婉不得不敬佩战稷内心的强大,但也能想象到,这五分钟里,对战稷来说,是多么天崩地裂的打击。
南婉愣着,看到战稷在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她急忙回神,上前去,用轻快的语气说:“我来推你吧。”
她推着轮椅扶手,战稷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乘坐电梯来到一楼,见傅雷正在跟佣人吩咐着什么,话还没说完,看到南婉和战稷来了,他赶紧中断谈话,恭敬的来到战稷旁边,问:“稷少,厨房饭菜已经做好了,现在端上桌吗?”
战稷悠然的视线睇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傅雷一愣,旋即道:“是是是,我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