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长街凄清至极,奇寒无比,坐在街边的阮愫觉得冷,伸手抱着自己哭。
她掏出手机,想打个网约车,发现方圆五里都没有车。
她又打开旅行软件,开始搜索附近的宾馆跟酒店。
在她决定要去住其中一间,好好哭个整夜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落到她身上。
是让她绝望跟伤心的人跟来了。
“别管我。”
阮愫抬头,泪眼迷离的望着他,瓷白小脸填满伤心,抖动樱桃唇,嗫嚅着招呼他,“求你别……管我。”
男人置若罔闻,欠身,搭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抱回库里南开满暖气的车上。
阮愫在他铜墙铁壁般厚实的怀抱里挣扎,不想再度靠近他,他有毒。
“不要抱我,放开我,古皓白,你就是个渣男,都有未婚妻了,还跟我上什么床!”
被男人紧紧钳制,无法挣脱的阮愫哭着冲他大吼,“放开我!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不要得意了!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
古皓白沉默的将她抱上库里南的后车座,让阮愫打横倚靠在真皮座椅上。
紧随着,他也上了车座,关上车门,坐到阮愫的脚边,轻轻抓住她冰冷的一双脚踝,揭开他的毛衣下摆,将她的脚放进他温热的腰间。
窗外大雪纷飞,气温奇低。
哭了一脸泪水的阮愫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结冰了,僵硬的冻住了面部皮肤。
可是,被他抱回来,感受到他这么温柔的让她用他的体温取暖,她觉得那些冰,攸然间,都化了,为他化成了一摊春水。
“骗你的。没有未婚妻。”
男人吐出八个字,他的心总是为阮愫硬不过十分钟。
他把她的一双脚暖暖的捂着,宠溺她到了极致。
说话的声线哑到不行,是在心疼阮愫。“疼不疼?现在去看医生。”
一股温热从足尖传来,传至她的心,“古皓白……”阮愫脚趾蜷曲,适才痛得咬牙的阮愫一下子就觉得痛感散去了。
此刻,她能感到的只有他的温柔,那是最好的止痛麻药。
阮愫愣怔的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那个平日里总是冰冷的古皓白。
阮愫睁着潮湿的眼睛看他,确认到就是他。
在暖黄的车灯,还有黄色的真皮内饰的映衬下,他理得极短的板寸头沁出了细细的汗,亮晶晶的闪烁在头皮上,一双觑着阮愫的凤眼眼角微微泛了红。
黑色礼服裙的裙摆在座位边落下,阮愫雪白的腿横搭在男人的腿上,一双骨感的裸足套在他的黑色毛衣里。
温暖她的热源,是他坚硬的腹肌。
阮愫僵着,咬着唇,眼泪还在流,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他到底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还承认了叶净楠是他的未婚妻。
现在这样放下阔公子的冷架子,给她暖脚,阮愫知道了,他比陆闻盛,甚至比苏禹初这些男人,更懂得如何引诱女人。
“去不去看医生?”
他盯着阮愫,滚动瘦凸喉头。
“不,不是很疼。”
被那炙热的温柔眸光笼罩,阮愫周身皮肤都有些瑟缩。
她终于领略到了他想干什么,今晚,从她坐上他的车开始,他一直在忍耐什么。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下,车内的应急灯在半分钟后熄灭了。
一片漆黑里,阮愫怔了一下。
当他的唇轻柔的贴下来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也遮盖在阮愫小巧的脸上。
男人伸舌,砥砺开阮愫紧咬的贝齿,含吮跟摩挲她的软舌,先是压抑的浅尝辄止。
等到听见阮愫佚?享受般,从喉头逸出了一声娇喘,像奶猫一样的呜咽。
他像接收到了某种被允许的信号一般,将阮愫捞起,拦腰抱到他身上,按住阮愫的后脑勺,紧紧压向他粗粝又滚烫的唇,复又再更用力的将她吻住。
“嗯唔……嗯……”阮愫十分意外古皓白会如此对她。
半个小时前,去派出所捞她出来,冷着脸对她置若罔闻的人哪里去了。
阮愫终于明白,原来今夜的他一直在忍耐,直到他再也无法克制。
理解到他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吻她,阮愫在他怀中变得无与伦比的乖顺,闭上眼睛,贴紧了他,任他采摘。
男人炙热的鼻息铺天盖地的喷洒下来,他贴住她吻,板寸头扎得阮愫的皮肤生疼。
阮愫想了他好久,这些日子,因为太想念他,阮愫甚至偷偷学抽他抽的烟,然而却不得要领。
因为那味道根本不是他。
这一瞬,当男人的粗舌在阮愫柔嫩的口腔里暴戾的搜刮,阮愫才惊觉,古皓白尝起来是复杂的,独特的,滚烫的,这世间,没有任何存在能像他。
他伸手,绕过她的风衣外套,拉下了她的吊带礼服裙后背的拉链。
松懈的感觉让阮愫耳朵滚烫,她搭手,攀住他坚硬的脖颈,微微欠身配合。
两只饥渴的唇密丝合缝的合在一起,这一刻,他们的意识里只有对方。
从西边回来,他们分开了多少天,阮愫忘了。
阮愫还以为是一辈子呢,终于,他又为她失控了,她害怕的事没有发生,他还是会这样充满野性的吻她跟弄她。
就算心里有自省,她是他好兄弟的女朋友,古皓白也再次跨越了这道红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