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死亡午后(1 / 2)

似月光吻桔梗 璇枢星 8750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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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死亡午后

阮愫知道男人喝醉了, 他此刻的行为跟言辞都是不清醒的。

他用劲的将阮愫紧紧压制在沙发上,眸色浑浊,喉头滚动, 在压抑某种难言的欲望。

“苏禹初,你冷静一点。”

阮愫睁着半湿的杏眼, 望向男人俊美的脸, 故作镇静的声明道,

“我现在跟古皓白真的在一起了。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你接近他。第一次, 在外经贸校园里那个下雪的傍晚,你从EMBA班下课, 走出教学楼, 他开车来接你, 我在大雪里撑伞,追你们坐的车,我当时是在追他,不是在追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倾心于你, 后来你让我跟你,我想的全部都是跟了你,就有机会再跟他见面。”

试图让对方冷静的言辞反而激起空气里更多的火药味迸发。

听完阮愫的坦诚直言, “所以你就该被这样对待。胆儿肥到居然敢来玩我,现在换我来玩你了。”

苏禹初轻条的短笑了一声,搭手拉下阮愫后背的裙子拉链,似要让一切失控。

“别碰我, 你疯了吗?!”

阮愫拼命掀开他,掀不开。

“就是疯了。”

男人掐住阮愫不堪盈握的软腰, 把唇凑近, 滚烫的呼吸喷洒到她白腻腻的脖颈。

阮愫领悟到他是真的想发疯, 从进来这栋别墅以后,所有虚张声势的逞强瞬间崩塌,哽咽了喉头,难忍的发出委屈的哭声。

空洞的奢华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春风静静吹来,将女生缠绵的哭声送至苏禹初耳畔。

苏禹初心一软,放开了用劲得快要掐断女生软腰的一只手,也放开紧紧揪住她裙摆,正要将它卷起来的另一只手。

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他把她脸掰正了,四目相对的训她:“你不是挺能吗?现在给老子哭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愫瓷白的小脸上闪现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神情哀怨又愤怒的看苏禹初。

苏禹初眸子里闪过几丝类似疼惜的柔情。

“我他妈想废了你,看到你就烦!”

苏禹初怒不可遏,发现不论怎么对待她,心里都他妈的憋屈。

他起身把茶几上摆着的几瓶开封了的琴酒倒在阮愫身上,算是发脾气了。

然后,他又往自己头顶上浇了一瓶,试图让自己清醒,他一身酒气,陪浑身湿透的阮愫坐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他呼吸浑浊,她抽噎绵软。

室内诡异的宁静持续了很久。

捡起火柴盒,擦了根火柴,燃起一根烟卷,任那猩红的火星在指尖燃烧,苏禹初沉声道:“阮愫,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今晚被我操。二是跟古皓白分手。”

他知道这两个她都不会选。

所以,他立马又提醒阮愫不选的结果。

“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完蛋,不止你哥,你爸,还有你那什么姓展的宿舍同学,我让他们都落不到好下场。这一次,我不是跟你闹着玩。”

浑身湿透的阮愫感到蚀骨的冷,明明时节快临近春天了,怎么她没等来温暖春意,反而是落进了寒冷冰窟。

原来,之前都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过河拆桥,得鱼忘筌,这种事,起码,阮愫是办不到的。

苏禹初被她利用了,现在才开始真正的跟她算账。

“我有个朋友在加拿大有个投行分部,做得很好,你给我去那儿上班,过日子,不要告诉古皓白,就这么从他身边消失,让他找不到你。”

苏禹初似乎事先就做好了安排。

“我不答应。”

阮愫一直压抑的哭声止不住了,她大声哭着说,“我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

“你好不容易?”

苏禹初瞪向她,目露凶光,“我他妈真是服了你的好不容易。你敢这样去接近他,就得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所有的恋爱脑都该被狠狠教做人。特别是你这样的。”

“为什么不放过我?明明你有那么多女朋友?我根本就不算其中一个。”

阮愫掩嘴抽噎,不肯相信冬天过去,迎接她的春天是这样的。

“可我觉得你算。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做决定。跟古皓白分手,理由是你又想跟我在一起了。”

苏禹初终于把手里那根快要燃尽的烟卷塞到嘴角,吸了一口,发现特别不是滋味。

这种时候,就连烟跟酒都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我不。”

阮愫还是倔强的不改口。

“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到这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北城。别奢望古皓白能护着你,跟你结婚,他们家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在这北城搅的乱子够大了,然而你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禹初起身,将身子团成一团,在瑟瑟发抖的阮愫拽去浴室,打开淋浴间的莲蓬头,放出热水,为她找来他的能被她穿在身上的衣物,然后帮她带上了浴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抽闷烟,惆怅的吞云吐雾,聆听她洗澡的声音,将满腔热血沸腾的欲望悉数压了下去。

这个晚上,苏禹初没有碰阮愫,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他本来想真的碰的,反正她从头到尾根本不拿她当人,他又何必怜惜她。

然而她哭了,被他的鲁莽吓得瑟瑟发抖,他被搅了要操她的兴致,或者换一个说法。

他根本忍不下心。

苏禹初根本忍不下心弄疼阮愫。

*

这个礼拜是阮愫过得最仓皇无措的一个礼拜。

在她老家,她继父姚檀宁在银行里做错了一项操作。

一笔数目较大的转账被他给了授权,负责操作的下属跑路了,责任就落到姚檀宁头上。

曲幽生性胆小怕事,身体也不好,一遇到这些飞来横祸,心理压力就特别大。

正准备要去沪市的F大附院报到实习的阮屿急死了,深怕姚檀宁的事情闹大了,会让家中已经年过五旬的中年长辈去坐牢。

他们一家四口好不容易半路才组织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姚檀宁虽然跟他和阮愫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他真的把他们当亲生的养,比他们的亲生父亲还要疼爱他们。

阮屿想来想去都觉得姚檀宁不可能这么糊涂,他是F大名牌大学的会计专业出身,从事银行工作多年,心细如尘,在银行部门里带了不少能干的徒弟出来,都比他的职位高,不乏先后出了几个行长。

这么低级的错误,姚檀宁绝对不会犯。

阮屿深思熟虑,想到了一丝可能,给阮愫打电话,没有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表现得就是想问问她新学期伊始,大四的生活展开得怎么样。

阮愫回答:“都很好。”

阮屿说:“毕业想好在哪里就业没有?”

阮愫听出来了阮屿的怅然口气,就算他不说,她也该猜到家里肯定发生一些事了。

苏禹初说到做到,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让他受了奇耻大辱,他怎么愿意就这么让她跟古皓白在一起长长久久。

古皓白投入了陆军西部战区联合中亚几国军队的军演,演习涉及很多军事机密,他手机关机,不能与外界联系。阮愫也不想找赵恺求救。

因为苏禹初这一次就是铁了心想弄废她。

阮屿问:“你跟古皓白还在一起?”

阮愫回答:“要分手了。”

阮屿问:“为什么?”

阮愫回答:“异地恋累得很,想找个能天天见到的人。”

阮屿从她那与之前戛然不同的说话口吻就判定出来了,姚檀宁的事肯定不简单,可是阮屿也找不到办法解决。

他们是简单家庭的孩子,那些漫步云端,生来矜贵的人,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他们。

要挂断之前,阮屿给了一个合理的建议:“阮愫,要不咱们认清自我,以后本本分分,谈些跟咱们门当户对的对象,过些安生日子,行吗?”

阮愫哽了一下,担心的问:“家里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好。”

阮屿说得有些负气。

阮愫于是都懂了,她谈个恋爱,真的祸及全家了。

“别担心,都会好的。马上就好了。”

阮愫吸了吸鼻子,愧疚的告诉阮屿,“你在家帮我多照顾一下爸妈,我马上毕业了,我会好好工作挣钱,等你结婚我给你随个大礼。

你当医生,肯定很忙,要是你生孩子了,你去上手术,没时间带孩子,我就帮你带好了。其实你不用那么宠我,每次明知道我错,还闭眼纵容我,小时候我跟着阮凌正那几年,我也过得很好,你不用觉得亏欠我,就一直没有原则的宠我,没有你这样当人哥哥的……”

阮愫难得这么柔软的对阮屿示好。

“先挂了。”

阮愫怕不挂,阮屿会听出她的难过。她难过得快要哭了。

*

苏禹初给的时间期限到的最后一天,有一群流氓到学校附近来找阮愫,说是来收账的,阮凌正欠他们几十万,一直不还。

至于是谁告诉他们阮凌正的女儿在这间大学上学,他们不方便透露。

阮愫正好从偏僻的校门口走出来,准备去找个修电脑的小店修电脑。他们就将她团团围住。

一群人闹哄哄的挤在校门口,要阮愫还钱,不还就要带走她。

她们女生楼的宿舍阿姨黄枫从旁边路过,见到他们找阮愫麻烦,及时报了警,吓唬这群人。

这群人才作鸟兽状散去,走之前还放话,要是阮愫不还钱,一定会给她颜色看。

阮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阮凌正都从她生活里消失了那么多年,现在还会有人专门把他跟阮愫的关系翻出来,让阮凌正惹下的债主到学校里来找她。

始作俑者这一次就是铁了心要教她做人。

黄枫轻声安慰她:“别想多了,又不是你欠钱,法律也没规定父债子偿。你这都大四了,好好找工作,实在不行,不在北城就业就行了。”

黄枫守楼,见过她在两个有钱有势的阔公子之间来来回回的摇摆,早就猜到她会玩火自焚。

现在,苦果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