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柴少文的手机对面传来了夏宗孚的声音:“老柴啊,有些事情,这个孩子能搞的定,我却搞不定。”
不等柴少文开口呢,就听夏宗孚又自嘲的笑道:“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柴少文闻言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修剪着自已花盆里的花枝。
夏宗孚叹了口气便道:“你又要说我这个一支笔窝囊,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别急,没两年我也就退了,我现在啊,没什么大本事了,能在退下去之前,帮下一任接手的同志,尽量打扫打扫,让云海的政治环境不至于那么呛人,再帮着小游这孩子在云海立稳脚跟,把玉羊新区推动起来,不过尔尔,我的能力也就只能维持到如此了。”
柴少文沉默了一阵,随即这才说道:“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说罢柴少文也叹了口气,随即又换做了关心的语气问道:“你去年体检时候查出来的毛病,要紧不要紧啊?”
夏宗孚闻言一笑:“小毛病,不打紧的。”
说罢,夏宗孚又连忙叮嘱道:“对了,你可别和小游说,更不能和小洁说,要是让小洁知道了,可不得了啦,针眼大的事,她都能当成个大窟窿去堵。”
柴少文听后先是答应了一声,随即又补充道:“也六十来岁的人了,平时啊,多注意一点自已的身体,别逞能。”
“知道了,省保健局的专家给我盯着呢。”夏宗孚打了个哈哈。
这话说完,夏宗孚便连忙转变了个话题道:“江宁省那个杜衡今天就到了,据我调查,他是小游的老朋友,他能来,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柴少文轻哼了一声:“就是给他的装备准备的再足,不也还是得让他冲这个锋嘛,这对我来说,不算啥好消息,我都退了,你们的事啊,我不管。”
夏宗孚呵呵一笑:“你瞧,才七十来岁的人,就学会当甩手掌柜了,你是老师生前最近的人,小游的事,难道不是你的事啊?”
柴少文本就说的气话,现在一听夏宗孚这么讲,于是也耐不住性子问道:“这个杜衡,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夏宗孚心中暗笑,说你这个老家伙啊,就是嘴硬罢了。
于是就听夏宗孚解释道:“素质过硬,能力很强,之前是江宁省公安厅副厅长,余阳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我侧面调查过,当初小游在江宁的时候,他们走的比较近,这个杜衡能一路升上来,其中也不乏有小游的影响,年前,我见了老书记和明川同志,就在小游调来云海的前夕,明川同志又找江宁的广平通知谈了一次话,这次谈话过后,杜衡余阳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职务就被免去了,直到前几天,我接到了中Y和江宁方面的电话。”
听了夏宗孚的话,柴少文不禁嘶了一声:“这一步棋,走的够远啊。”
不过说完,柴少文又突然一皱眉,随即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但是宗孚啊,你知道,上面将棋走的这么远,意味着什么吧?”